眾神時代 Ancient Time
瓦爾克拉斯(Wreaclast)大陸古老的歷史事實我們尚不清楚,但我們知道的是,在那個遠古年代裡存在著許多神(Gods),並且人類不論男女都可以成為神,在這些天賦異稟、為其他人愛戴的人迅速掌握永生的秘密,晉升為神。不過,神化並不是件如此簡單的事情。就和生孩子一樣,這個過程充滿苦痛、悲劇和犧牲,而最常犧牲的事物是這個人的人性。神化就是這樣。追求永生的人會發現自己最後會成為怪物[1]。神與神之間並非和平,有時會相互征伐,有些有著從屬關係,而其中大多數較為弱小的神靈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眾神聯盟(Alliance of Gods),懼怕著被上位神靈所吞噬。[2]
瓦爾族(Vaal)的瓦爾帝國被認為是瓦爾克拉斯大陸的第一個有歷史的文明[3],然而除了瓦爾一族,在遠古的瓦爾克拉斯大陸上仍然有許多不同文明生存著,目前已知的族群分別是瓦爾族(Vaal)、阿茲莫里族(Azmeri)、卡魯族(Karui)、艾茲麥族(Ezomyte)和馬拉克斯族(The Maraketh),他們各自信著不同的神靈,在這些族群以外是否還有其他族群或文明尚不可得知,但是狂人尼科(Nico)從碧藍礦坑(Azurite Mine)裡所挖掘出的歷史遺跡顯示,阿茲莫里族人所建立的永恆帝國(Eternal Empire)建造在瓦爾的廢墟上,而瓦爾帝國又是建立在一堆骨頭遺骸所建造的建築上,而繼續往下挖掘似乎又有更加古老的歷史[4],而這些遠古歷史文明所展現出來的歷史的似乎比瓦爾帝國更加的無情與殘暴[5]。
瓦爾族 The Vaal
瓦爾帝國
瓦爾族人的開端並不可考,目前僅有一個不明的文獻可能與瓦爾的起源有關:「賽巴昆的背叛遭到了聖怒。眾神一個接一個地喚回他們的肉體,直到剩下的只是一縷純光:初始瓦爾。」[6]
在已知的資料中瓦爾族人是一個母系社會,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建立起了一個帝國,當時的統治者是瓷器女王葛魯斯寇(Porcelain Queen, Gruthkul)但是葛魯斯寇並不善待族人,乾旱使人們筋疲力盡、飢荒使人們飢餓、瘟疫使人們生病,心靈治癒者艾爾卡莉(Healer of Hearts, Arakaali)利用慾液和蜘蛛的劇毒,治癒並讓許多瓦爾族人脫離死亡邊緣,重獲新生。於是瓦爾族人決定揭竿而起推翻葛魯斯寇的統治,並將瓦爾人的救世主(Messiah)艾爾卡莉推上權力的寶座,認為她是唯一有資格的統治者[7]。落敗的葛魯斯寇被拘禁在一座金字塔內。[12]
瓦爾族人替艾爾卡莉建立了腐朽神殿(Temple of Decay)讓她毫無顧慮地追求關於慾望和生命的秘密,並為她收集各式各樣的劇毒生物。隨著瓦爾族人的狂熱信仰,一股神聖的能量(Divine Energies)將艾爾卡莉改造成神,並轉化成她最喜愛的生物--蜘蛛的樣子,人們稱她為奇蹟之女艾爾卡莉(Arakaali the Miracle)、蛛后艾爾卡莉(Arakaali the mighty Arachnophage)或暗影蜘蛛(Spinner of Shadows),這個美麗的生物享有永生及無與倫比的智慧。[8]
然而在艾爾卡莉成神同時,她的心靈隨著軀體一併獲得新生,在那瞬間她的視線看穿了過去與未來,然而在她從時間的洪流迸出後,因恐懼而喘息著,艾爾卡莉看見自己的帝國化為遺跡、子民化為塵土。她看見葛魯斯寇的子嗣佔據了王座,她們的白色長髮隨風舞動、宣示著自己的勝利,而她們的歡笑一聲一聲刺進艾爾卡莉的心裡。[9]
在葛魯斯寇的女兒們計劃對陰影中討生活的蜘蛛們下手前,影蛛一向和她們相安無事。她們察覺到艾爾卡莉統馭人民的力量、她那奇蹟般的藥劑,以及讓人無法抗拒的慾火。她們深怕艾爾卡莉會讓使王族血脈分崩離析。不過,蜘蛛是一種很奇特的動物,只有在受到外力脅迫的時候,牠們才會離開蛛網[10]。艾爾卡莉所預見情景她宛如受到刀割,她決定還以顏色:把葛魯斯寇的子嗣一個一個除掉,聆聽她們死前的哭號,並欣賞葛魯斯寇的喪女之痛。
發現女兒被屠戮的葛魯斯寇狂然大怒,她的怒火蓋過了陽光,她的哀痛籠罩了大地。葛魯斯寇率領自己的部隊殺進艾爾卡莉的領地,掃過她的跟隨者,殺進她的藏身處。在帝國分崩離析之際,影蛛女王祭出一個計策:她偽裝自己戰敗,把葛魯斯寇引進一座巨大洞穴的中心。以堅韌的絲纏住宿敵後,她運用無比的勇氣和力量引導巨石落下,擊中葛魯斯寇的腦門,擊退了葛魯斯寇。[11]
在葛魯斯寇的孩子們相繼往生後,她前往北方,在她剩餘的領地裡和遺民們尋找一刻安寧。不過,忠僕們把女王視為一種武器和復仇手段,他們增長她承受的苦痛,讓她的哀傷轉化為仇恨、仇恨轉化為暴行。葛魯斯寇擁抱動物的野性和殘暴,使她成為和灰熊一般的生物。她的侍者們對於女王心中的哀働和苦痛還是一無所知,而她則像一頭落入陷阱的熊,擺脫了忠僕們的控制,並手刃所有跟隨她的人、不論男女老少,成為了成為充滿憤怒和殺戮的恐怖武器,。葛魯斯寇因為無止盡的破壞而得道成神 [13]。成為了成為充滿憤怒和殺戮的恐怖武器[14],葛魯斯寇在苦痛中沉浸了數千載,她會把這樣的苦痛傳布給所有遭遇的對象,直到她的哀働獲得止息。
艾爾卡莉展現無比的勇氣,在飽受戰火摧殘的帝國遺跡重新生根,隨著力量的增長,艾爾卡莉逐漸喪失人性,視自己為戀愛之神[16],成為了瓦爾族的生育女神,也是性及死亡的結合體。艾爾卡莉通常以為一隻巨蛛的形象出現,有時也會化身成人類,引誘凡人男女與她交合滿足她的肉慾之後,她會榨乾對方的體液,滿足她身為神的渴望。之後,她的信徒們會收集乾枯的軀殼,佈置艾爾卡莉的邪惡神廟。[17]
某一天在不遠的山巒深處出現前所未有的威脅,一頭毫無神性和良知的生物榨取了艾爾卡莉的生命精華。女王的藥物讓瓦爾族人得以倖存,但饑荒和疫病再度肆虐。隨著山中的巨獸(The Beast)不斷成長,艾爾卡莉不斷衰退,變得跟孩童一樣無助。她甚至失去了腐朽神殿的信仰,女王的子民背叛了她。把她包覆在絲中,讓她待在一座金字塔的某處,就像她多年前對葛魯斯寇所作的一樣。[12]
在艾爾卡莉統治的最後幾年,罪(Sin)以眾神聯盟使者的身份受邀拜訪這位影蛛,參觀艾爾卡莉偉大作品和奇觀,根據罪的說法:「早知道她是個慾女,我應該想辦法讓她和我上床。在這幾年裡,我在她的情網裡展現我的力量,或是享受彼此的溫存。不過,我可不是想走就走。在她的控制下,我不斷掙扎,直到她的忠僕們背棄了她。」[15],最後罪終於得以離開當時的瓦爾帝國。
瓦爾族的其他神靈
艾爾卡莉與葛魯斯寇並非瓦爾一族的唯二神靈。
在瓦爾帝國的某一座城市裡,有位隱匿之神芮勒蓋許(God of Hide and Seek, Ralakesh),又被稱作「無間之顏」(Master of a Million Faces) [18],他的統治慾極強,且特別喜好以動物本能控制人類,影響力片及全城,他的實驗讓市民們瀕臨滅絕,被迫從當時仍屬於原始部落的阿茲莫里族抓來許多人,希望可以讓城市重返繁榮。[19]
在其他神靈相互征伐、視拓展勢力為至高目標之際,芮勒蓋許始終待在漆黑的宮殿裡,坐自己的寶座上被熏香繚繞遮蔽雙眼,和被嘈雜的銅鑼聲蒙蔽聽覺,而沒有勇氣觀看外邊的世界。[18] 芮勒蓋許為何會轉變至此目前並不清楚,僅知道芮勒蓋許既冷血殘暴,又狡詐多端。不過,有個明顯的弱點:對於失去自己手中的東西感到無比恐懼,他所擁有的太多,深怕自己無法掌握[20]。這使得他暴躁易怒,也成為了他的弱點。[21]
瓦爾族的一名學者伊果,在探索最深層的人性時,他發現再也沒有比恐懼更真實的情感了[22],為了追求人類所恐懼的知識。他甚至對孩子進行實驗,引起孩子的恐懼還用充滿奇術鏡的廳廊使恐懼產生共鳴,接著以他創造的異能之鏡捕捉、保存這些反應,讓他可以用於長期研究。伊果從恐懼的收藏瞭解真正的人性,並發現恐懼足以讓整群瓦爾人崇拜他們,有些人會為了追求心靈沉澱,願意崇拜任何東西,藉此進入了瓦爾的統治圈裡[23],廣為人知且倍受畏懼,最後成為了恐懼之神(God of Terror),變成了一頭利齒獸[24],想要真正瞭解恐懼,就得成為恐懼的化身。[25]
阿茲莫里族 The Azmeri
阿茲莫里部族
阿茲莫里族的開端亦不可考,目前僅有一個不明的文獻可能與阿茲莫里的起源有關:「熾烈的陽光點燃大地,朦朧的月影以淚填起那四方之隙,維里迪蝸居其中,只為尋找果腹殘食和蔽體薄衣。」- 阿茲莫里《創生之紀》 [26]
古代的阿茲莫里族定居在瓦爾克拉斯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群山之中[27],在如此艱困環境下出生的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擔憂著生存的本能,已經是天生的了。或許也因為如此,阿茲莫里族是歷史上第一個透過力量、智慧和心靈的試煉來篩選其酋長(Chieftain)的民族[28]。最早的帝王的試煉(Lord’s Trial)是個充滿野生動物和危險陷阱的粗糙迷宮,它的目的就是測試阿茲莫里酋長的身心靈。為了攻克迷宮種種的難題,真正的戰士必須證明他無比的抗壓能力,才能成為酋長。強大的領導者能消彌存在和滅亡之間的裂縫,而差勁的領導者則會帶領整個部落墮入那樣的裂縫之中[27]。一開始的試煉只是用簡單的陷阱以及道具布置而成的陷阱試煉,然而隨著阿茲莫里的技術成長,試煉的複雜性也跟著提高了,從狡猾的迷宮變成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巨大迷宮,阿茲莫里族將這種試煉稱之為「阿茲莫里人的昇華」(Azmerian Ascendancy)[29]。
在永恆帝國(Eternal Empire)的恆曆前約莫兩千五百年,阿茲莫里文化與瓦爾族第一次接觸。在此之前,阿茲莫里的一切事物均以口耳相傳,在這之後,阿茲莫里人的文學蓬勃成長,也因如此,阿茲莫里人的文字與瓦爾族的文字有相當的相似之處,而阿茲莫里文化的各個層面也都因此一飛沖天,當第一批瓦爾使者踏上阿茲莫里人山腰上的家園時,瓦爾族讓原始的阿茲莫里人轉變為擁有凝聚力的務農民族。[30]
遠古時代裡最早人口最多、勢力也最強盛的阿茲莫里部族是由日耀神(Solaris)和月影神(Lunaris)兩位姐妹神靈攜手統治萬物分別指引白天和黑夜,讓子民獲得無微不至的祝福 [34],阿茲莫里族人相信日耀神以金縷導引著太陽的行動,而月影神會以純銀的鐮刀控制月亮的盈缺。
「日耀是個意志堅定的母親,將黃金般的祝福賜予虔誠者豐盈的豎琴,對異端者降下貧瘠的烙印。日耀是一種生命的信念,而不是迷信。」- 日耀神詩篇 [32]
「月光宛如慈母,涼爽的光芒呵護我們的肌膚,指引旅行者的路途!月影是哲理的化身,我們將跟隨祂的腳步。」- 月影神詩篇 [33]
但隨著詭計之神湯馬祖(God of Tricks, Tangmazu)偶然間的造訪,他設局挑撥了兩姊妹,讓他們反目成互相懷疑,造成千上萬的阿茲莫里人死於非命,但湯馬祖並沒有告訴日月雙神們--這一切都是徒勞的。[31]
詭計之神湯馬祖奪去了日耀神的視力,隔天,日耀神隨著太陽升起而甦醒,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得矇矓,她的火焰不再熾烈、生命不再剛強;熱情也不再劇烈、威猛。她大聲怒喝:「是誰這樣折磨我,讓我沒辦法支配光明?」[34]
在往後的日子裡,太陽因為失去了日耀神的指引而無法正常運行,白日逐漸正在逝去,陷入了長久的夜晚,空氣漸漸變冷,天空被撕裂[35],冷冽的月亮高掛空中,月影神獨佔了女王的寶座。日耀神在地底痛苦地悲鳴,悽厲如利刃,足以撕裂任何接近的生命。在偶然的喘息中,虔誠的信徒寇里克前來,解開她的束縛、包紮她的傷口,讓她從痛楚中感受到解放和信賴。日耀神從一座山坡上重新站起,並設下了一道陷阱,她把自己的姐妹困在火炎之網裡帶回審問,雖然日耀神發誓自己將以德報怨,但她的利刃還是不慎奪去了姐妹的雙眼。 [36]
「烈火照戰帖,寂空墜明月;大位埋冤恨,干戈無止歇。」月影神因為日耀神的背叛和失明的雙眼,淚水溢出雙眼[37],她的跟隨者們在猛烈的攻勢無力回天。戰敗的月影神成為階下囚、打入地底。日耀神雖對姐妹處刑,但內心依舊充滿憐惜。[38]
日耀神的心靈變得無比脆弱,苦痛籠罩著,彷彿毫無破口的網羅,日耀神重拾親情和關愛,她向姐妹傾訴,衷心期望原有的信賴歸來,月影對眼前陌生的身影不發一語,認為並非真心。一位陌生人後來讓月影重獲自由,庫里那這位追隨者的名號將永垂不朽。 [39]
躲藏在刺骨冰雪中,月影神休養生息,重整旗鼓。她知道日耀神已經喪失理智,只對自己是否會失去王位感到驚恐。但月影神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讓日耀神如此恐懼,願意不顧親情?在庫里那的鼓吹下,她決定重響號角,並對姐妹的內心一探究竟。月影神不再對日耀神感到畏懼,「王位終將歸於我。」這樣的想法讓她變得不急不徐。太陽受到適當的控制時,發出的光芒最為宜人,她隨著手下踏上戰場,佈下那明月陣。她渴望著正義和日耀的終結,由她一人制霸四方[40]。在月影神被冰封的雙眼下,一個新世界將誕生。清澈、完美的烏托邦。[41]
日耀神現身於水平線上,眺望著月亮,雙方集結大軍,在正午決戰。她對於日耀神逃出生天無動於衷,接著感到憤怒、恐懼和哀慟。月影神引領著大軍前進時,日耀神卻不感到威脅。日耀神的內心混雜著愛與恨,喊道:「親愛的姐妹,妳絕對不可能統領這個世界。」[42]
日耀神自戀得無可救藥。即使集結全世界的燈火,都還遠不及她散發出的傲氣。她從來不願去詢問並瞭解自己姐妹背叛的真相,而一昧地感到氣憤 [43]。月影神也沉浸在冰冷的憤怒裡,她們姊妹倆早已忘記涼爽、濕潤的晚間和早晨一樣,都是生命所需的事物。若永夜,則生命會在無止盡的長夜中凋零[44];若長晝,則萬物都會被燒炙荒蕪[45]。
沒有夜晚,就沒有白晝[46],沒了日光,夜影也將蕩然無存[47]。日夜皆存,缺一不可。
於是阿茲莫里族陷入了永不止息的長久戰爭,然而日耀神顯然相對月影神更加的強大,在大部分的時間裡,日耀神都占著上風[43]。但每隔十年,蓄積已久的月影神都會日耀神吞噬,大地陷入黑暗[48],然而每次,日耀神都將從月影神體內爆裂出來,將夜晚驅逐[49],在戰爭的陰影下,一切都黯然失色。[50]
阿茲莫里族的其他神靈
迷失的靈魂和財寶之神普洛斯彼羅(The God of Lost Souls and Found Treasures, Prospero),掌管著地下世界和物質。寶石、珍貴金屬、煤炭等大量的地下財產,異國且多變。任何只要有價值、能夠用鍬和鏟開採的,都落於普洛斯彼羅的管轄範圍。包括那些用它們做交易的人。普洛斯彼羅也曾是阿茲莫里族人。當阿茲莫里人離開深山踏入平原時,他們的神也隨著我們隨之前往。
卡魯族 The Karui
戰爭部族
卡魯族長久居住在瓦爾克拉斯的西南方,尼加馬卡努伊(Ngamakanui),最早的卡魯族人是一群崇尚和平的務農者和漁民,但是在圖克哈瑪(Tukohama, Father of War)的唆使下學會了製作石斧之類的武器,接著引起各部族間的戰爭,原本豐饒的農田染上戰敗者的鮮血,漁民不再倚賴富裕的海洋維生,而是渴望著征服下一個部族。[52]
經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亂,圖克哈瑪以犧牲者的頭顱搭起引往永生的台階,成為了戰爭之父圖克哈瑪,他揮舞著名為「怒火」的戰斧和「貪慾」的長矛,征服了卡魯一族的信念和靈魂。
「凡人惡魔,皆敗於我,我斧披靡,所向無敵!」[53]
在遠古卡魯族尚未走上「卡魯之道」(The Karui Way)前,各部落普遍有個古老的習俗「國王的盛宴」(King’s Feast),當征服其他部族時會開啟儀式「國王的盛宴」(King’s Feast),一個部族在征服另一個部族後,會為勝利的君主準備一席盛宴。其中,這道盛宴會的精選素材就是甜美的敗者傳統和其鮮嫩的血肉,征服者吞噬被征服者的一切後,兩個部族就合而為一。[54]
在卡魯族遵循「卡魯之道」後,卡魯族維持了盛宴的傳統,但是將敗者血肉替換成野獸的血肉,而所有遵循卡魯之道的卡魯族人都必須將其畢生的智慧刻印在眾靈之屋(The Remembered)中,卡魯族人就是靠這這種方法不斷累積智慧,可以說卡魯的先祖擁有全卡魯族所有的智慧。[55]
奇塔弗(Kitava)在當時著卡魯族中擁有著許多稱號,像是黑靈(The Black Spirit)、食人王(Cannibal King)、餓靈(The Ravenous One)等等[56],但對卡魯族人來說他更是「渾沌之父奇塔弗」(Kitava, Father of Chaos)。[65]
某一天,月之女艾蘿紅薇(Arohongui, Daughter of the Moon)正準備一場盛宴,準備迎接從艾茲麥初代(First Ones of the Ezomytes)征討凱旋歸來的圖克哈瑪。森林之子陶霍亞(Tawhoa, Son of the Forest)要求每一種鳥犧牲一個夥伴作為盛宴的材料,他把這些祭品交給艾蘿紅薇,用石窯精心烘烤。看到這些肥美的烤鳥兒,饑餓的奇塔弗(Kitava)便向艾蘿紅薇表示自己可以看住火候,讓艾蘿紅薇可以在大熱天休息。
艾蘿紅薇向看似親切的奇塔弗道謝,但奇塔弗在她熟睡的時候把這些鳥兒吃得一乾二淨。艾蘿紅薇醒來後,發現奇塔弗騙她要顧火候,實際上是想偷吃這些烤鳥,待圖克哈瑪駕著木舟歸來後,艾蘿紅薇請求圖克哈瑪為奇塔弗的自私與貪食祭出懲處。戰爭之父圖克哈瑪認為有此需要,從於是從自己的口中拔下最尖銳的一顆牙齒[57],然後令艾蘿紅薇和陶霍亞架住奇塔弗,並用手上的尖牙在他臉上劃上痕跡:兩條相交的畫痕讓奇塔弗雙眼再也看不到東西,並留下血跡斑斑的X字。從此之後,奇塔弗再也不能要求顧他想吃的任何東西。[58]
為了補足奇塔弗吃掉的烤鳥,戰爭之父圖克哈瑪和風暴之父瓦拉庫(Valako, Father of Storm)前去釣魚。奇塔弗雖然失明,他還是可以釣魚,因此圖克哈瑪和瓦拉庫帶著卡塔弗,駕著木舟出海。在釣魚的時候,奇塔弗又餓了,所以把用來作餌的蟲子都吃了。感到噁心又憤怒的圖克哈瑪和瓦拉庫索性以奇塔弗作餌[59]。瓦拉庫以自己的顎骨作鉤,穿過奇塔弗的胃,然後把他投入海中。
奇塔弗沉入海底後,魚並沒有前來咬奇塔弗,反倒是奇塔弗把好奇的魚都吃了,不論是魚肉、魚鱗、魚胃,統統進了他的肚子。圖克哈瑪和瓦拉庫拉起竿,發現奇塔弗吃得鼓脹,氣得七竅生煙,決定給他最後一個懲罰。[60]
戰爭之父圖克哈瑪和風暴之父瓦拉庫把奇塔弗帶到死亡之母悉妮蔻拉(Hinekora, Mother of Death)處,他們請悉妮蔻拉手刃奇塔弗,否則再讓他這樣吃下去,整個部族都要餓肚子了。悉妮蔻拉拒絕了這個要求,認為死亡無法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悉妮蔻拉以自己髮束製成的鞭子鞭笞奇塔弗[61],而奇塔弗感覺每一根髮絲都有如一把炙熱的刑具。經過數以千計的鞭笞後,悉妮蔻拉將奇塔弗綁在只有圖克哈瑪能搬動的巨石上,接著把他打入冥界最黑暗的角落,讓他永遠在無水無糧下承受苦痛,奇塔弗在悉妮蔻拉那永無光明的夜幕島裡待了數千年之久。他在難以想像的痛苦中等待著返回世界的一天[62],他向悉妮蔻拉發誓在重獲自由之日,他將吞噬悉妮蔻拉領域中所有靈魂。[63]
卡魯族的神靈
卡魯族受著許多神的眷顧[64],除了戰爭之父圖克哈瑪(Tukohama, Father of War)以外,還有。賜予火焰的火燄之母拿瑪乎(Ngamahu, Mother of Fire)[66]、給予樹木及飛鳥的森林之父塔華(Tawhoa, Father of the Forest)[67]、風暴之父瓦拉庫的(Valako, Father of the Storm)[68]、流水之父塔薩里奧(Tasalio, Father of Water)[69]、月之女艾蘿紅薇(Arohongui, Daughter of the Moon)、森林之子陶霍亞(Tawhoa, Son of the Forest)、渾沌之父奇塔弗(Kitava, Father of Chaos)以及掌握死亡的死亡之母悉妮蔻拉(Hinekora, Mother of Death)。
卡魯部族威震天下,世人難忘其威猛剽悍,當初創造該族圖騰符文的先人雖已亡逝多年,深埋九泉之下[71],但其所蘊含的知識和眾靈之屋所累積的全族智慧卻仍舊引導著代代子孫。
「懦弱者沒有生存的價值,讓他們繼續生存只會讓全族向入侵者歸降。」
-圖克哈瑪祈禱語[71]
「一敵侵擾,不足為懼,百軍壓境,滅族在即。」-卡魯族古諺[72]
艾茲麥族 The Ezomyte
初始者(The First Ones)
在遠古時代發生了某種未知的事件,陸地抬升高於海面,海浪波濤洶湧[73],天空布滿火焰,獄火遍佈整個大陸[74],可以找到疑似相關但不確定是否屬於該次事件的文獻:
由北至南的火海,滾滾烈焰如浪襲來,每吞噬完一片土地,火就更高漲,更飢餓。[75]
淨化火炎燒夷,活物倖存無幾,終得生生不息…發生變異…[76]
初始者是最早的生存者(Survivors),他們像艾茲麥族人展現了想要獲勝,就必須活到最後[77]。初始之潭奎爾珊 (Craiceann, First of the Deep)是第一位初始者,是牠征服了浪濤,守護陸地抬升時免於大海的侵害[78],留在海浪中的石頭很快就會磨成碎片。初始之潭教導艾茲麥族人觀看潮汐,並明智謹慎地決定的行動[79]。當雨來臨時,艾茲麥族人躲在避難所下面。深潭告訴艾茲麥族人,只能相信自己[80]。當陸地抬升高於大海時,初始深淵不為所動。當天空布滿戰火時,初始深淵亦不被吞噬,艾茲麥族人必須記住自己的定位,發揮長處[73]。
初始之夜菲恩絲是(Fenumus, First of the Night)第一位探索者,她是第一個冒著夜晚的恐懼,並在寧靜中找到撫慰[81]。一個獵人要學會用盡一切手段。初始之夜沒有保留她的毒素。她將它用來弱化敵人,再用她的敵人來增強她許多的後代[82]。當火焰從山上濺出來時,初始之夜張開網,並將炎熱的風帶入夜晚,雖然艾茲麥族人沒有辦法脫離危險的生活,但學會了與它共存[83]。學會分攤重擔使之變輕了一點。初始之夜教導艾茲麥族人,這些的重擔,不僅僅是只能被動承受,也可以用來對抗壓迫者[84]。
初始之地費爾羅(Farrul, First of the Plains)是第一位獵人,她教導艾茲麥族人學會等待並伺機而動[85],並且要學會利用弱點,若沒有發現弱點,就要自己創造機會[86]。秘密是最大的武器。當初始之地狩獵時,她悄然無聲的行動,否則的敵人就會警覺[87]。一隻飢餓的野獸不會浪費任何一絲力量,無論牠的每一擊多小,都是牠致勝的關鍵,再大的獵物也有辦法擊倒[88]。
初始之天斯卡沃(Saqawal, First of the Sky)是最後的初始者,他讓艾茲麥族人知道所謂限制都是自己加諸的,視為定則的東西可能僅僅是幻想[89]。當獄火遍佈整的大陸,是初始之天詠唱他的飛羽將烈焰止息[74]。鳥如果負重過重,則無法飛翔。初始之天教導艾茲麥族人把佔有慾拋開,這樣能活得更自在[75]。雖然各自是獨立的個體,但也有相同的困境。初始之天教導艾茲麥族人團結與無私,而不是分裂與貪婪,這樣才能一起前進。[91]
艾茲麥人便在初始者的教導下繁衍生息,生活在瓦爾克拉斯大陸的西邊。隨著農業的掌握,艾茲麥人逐漸以種植馬鈴薯維生,並且認為打仗是一個非常缺乏智慧的舉動,至少他們認為不分男女老幼都趕盡殺絕這一點並不文明。[92]
因此,艾茲麥人設立了決鬥者的制度,在他們的戰鬥中,雙方會穿上最高級的戰服、騎上戰馬、敲打戰鼓,並向對手叫囂。等到雙方充滿戰意的時候,就各自派出其中的菁英勇士擔任決鬥者,通常雙方的代表會至死方休。而進行決鬥的目的則是為了爭奪資源,譬如我方的決鬥者勝利時,雙方領地交界某一條漁獲豐富的河流就歸勝利方所有,如果對方的決戰者獲勝,失敗方就獻上幾百頭牛,這些條件都談妥之後,雙方就鳴金收兵。
然而,艾茲麥人這種愛好和平的戰鬥並未能幫他們抵禦戰爭民族卡魯族的入侵[57],卡魯族戰爭的旗幟揚到了艾茲麥人的土地上,缺乏戰爭經驗的艾茲麥人無從抵禦,於是心急的艾茲麥人,只好呼喚著初始者的救助[93]。然而,即便是初始者也敵不過卡魯族的神靈戰爭之父圖克哈瑪。[57]
在遠古時代協助艾茲麥族成長的初始者們,早就在神靈長久生命過程中逐漸喪失了人性[94]。戰敗後的初始者們認為艾茲麥一族走向了安逸,盡情飲酒狂歡,毫不重視初代所留下的饋贈,因此初始者將天空佈滿了火焰。[95]
「死亡之息激起亂象,艾茲麥人東奔西藏,土地浸透鮮血,家園蒙受浩劫。」
「死亡之息激起亂象,艾茲麥人神沮志喪,疫病蔓延不歇,希望隨之破滅。」
「死亡之息激起亂象,艾茲麥人雙眼木僵,氏族損耗枯竭,王朝離析崩裂。」 [96]
最後只有斯科提島群(Isles of Skoathe)倖免於難,而那些讓艾茲麥人引以為傲的文明結晶被摧毀殆盡,最後只留下少數的艾茲麥人的遺族。如同老鼠屈服於狗,而狗屈服於人類,艾茲麥人應當屈服於初代,並祈求永遠不用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97]
大火之後,大地貧瘠,艾茲麥人的先祖開始衰頹,迷霧之母(Mother Gull)憐憫著他們,因此賦予了水和穀物,但隨後穀物開始扭曲,水開始變黑,而那些受迷霧之母恩賜的人們,誕生出了一群群的怪物,只能同類相食的可悲怪物們。
在此之後初始者們不知去向,根據狩獵大師埃哈弗爾(Einhar Frey)的說法,初始者在很久以前就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其他生存者(Survivors),但他們終將回歸[77]。並且他們的秘密藏在不同生物的血液中,初始之天斯卡沃的秘密藏在鳥類和爬蟲類的血液中;初始之潭奎爾珊的秘密藏在海底深物的身體裡;初始之夜菲恩絲的秘密藏在蟲子、蜘蛛、昆蟲和食腐蟲后的血中;初始之地費爾羅的秘密藏在獵犬、貓和其他溫體動物的血液裡。
從後世狼王瑞佛(Rigwald, the Wolven King)遺留的碑銘[105]可以得知,初始者的力量被德魯伊(druids)封印進一些牙齒、骨骼、皮膚或爪子裡,並被製作成魔符(Talismans),然而這些魔符在後世作為遠古遺物逐漸遺落各地,甚至被偷竊,艾茲麥人的初始者傳說雖然繼續流傳,但在千萬年以後僅僅淪為了嚇唬小孩子的故事,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104]
然而艾茲麥人的初始者究竟發生了甚麼事?魔符是怎麼來的?艾茲麥族在之後又是如何走向崇拜狼的族群?偉大的巨狼(The Greatwolf)又是誰?這些問題都還沒有解答,艾茲麥人的過去仍然是個未解之謎。
「石頭不僅是石頭,它是壁壘的一部分。」-艾茲麥諺語
「砍下最高的樹,讓另一個成為最高的。」- 艾茲麥的古老智慧
「像樹根般緊攀著那滋養的淤泥時,何需害怕--團結力量大。」- 艾茲麥的古老智慧
馬拉克斯族The Maraketh
沙漠民族
關於馬拉克斯族的文獻極少,他的歷史仍然是隱晦不明的,馬拉克斯人長久居住在瓦爾克拉斯大陸東北方的瓦斯特里沙漠( The Vastiri Desert),一個充滿了沙暴與颶風的廣大平原。馬拉克斯族人認為:無論你來自何方,還是你尊姓大名,都是母親生下、扶養長大的。母親賜予我們保護、給予我們滋養,彰顯她們的偉大事蹟是我們生命的意義,如果沒有母親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安穩地活到今天。於是在馬拉克斯眾子民的傳統裡,最重要的就是「發揚母親的奉獻、歌頌生命的延續」。[110]
馬拉克斯族人卡洛翰(Garukhan),一直在追求風暴的秘密,在昏暗奔騰的雲層中尋求瘋狂和知識。她遇到了一隻驕傲的禿鷹(Roc, A Vulture of Pride),並且被牠所接納,牠帶著卡洛翰飛上天空掌握了風暴的秘密[111],卡洛翰駕馭著風,自豪地探索天空的秘密。對她來說,智慧就埋藏在颶風之眼裡[112]。最後在她能夠使役颶風的力量時,她成為了颶風女王卡洛翰(Garukhan, Queen of Winds)。
在遠古時代,當罪(Sin)來到馬拉克斯族遇到卡洛翰,兩人相愛並共同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113],但是卡洛翰逐漸受到自己使役的力量影響而改變,慢慢了喪失了人性,再也無法承受罪心靈的重量,卡洛翰相當的愛慕虛榮,儘管罪費勁千言萬語警告,但她還是被她的野心汙染了[26],罪知道,總有一天卡洛翰的傲氣和固執最後會化為風暴,將罪珍貴的人性(humanity.)撕碎。於是罪離開了她,但也正是為了她,罪之後才會在統治者之殿的深處埋下暗燼(Dark Ember)。
「如果你無法手刃自己的至愛,就必須讓她沉眠。」- 罪 [113]
「如果你認為維持凡人有限生命的婚姻很困難,試試看不朽生命的婚姻吧!」- 罪 [115]
在罪離開不久,卡洛翰誕下了她與罪兩人的女兒,夏卡莉(Shakari)[115]。夏卡莉繼承了一些母親的力量,教導馬拉克斯族女性如何變成真正的女人,母親敏銳的心應該幫助女兒的夢想,而一旦美女擄獲男人或女人的心,夏卡莉的光輝就會化為塵土。
夏卡莉曾經尋找過能夠掌握瓦斯特里沙漠之力的力量,最終她找到了,成為了沙瀑女王夏卡莉(Shakari, Queen of Sands),但這力量將她變成可怕的生物--沙漠中醜陋的巨大蠍子。在憤怒和羞辱的驅使下,她開始在這悶熱的領土建立自己的軍隊[117],帶給馬拉克斯族她殘酷的統治。
在颶風女王卡洛翰尚未喪失人性之前,她帶領騎著巨鷹(Great Roc),帶領著馬拉克斯一族生存在瓦斯特里沙漠,並對抗許多不知名的敵人,包括來自黑暗的敵人[119]、在寒冷疾風(Winter’s gales)中飛翔馬拉克斯人不敢直呼其名諱的惡魔(Demon)[120]、死靈法師薩雷許和不死軍團,但在對抗的過程中,卡洛翰也遺失了她的配劍「風暴飛刃」(Storm Blade),一把以水晶刻成,可以將最強烈風暴封印進刀鋒裡的武器[121]。
颶風女王卡洛翰和沙瀑女王夏卡莉也遺留下了不少馬拉克斯族傳統,一名典型的馬拉克斯女性具備思緒清晰、體格堅強的特點[122]。馬拉克斯一族一向由女性領導,男性從來就沒登上最高統治者的位置[123],馬拉克斯部落領導被稱為「絲克瑪」(Sekhema),「絲克瑪之羽」(Sekhema Feather)則是部族的領導標誌[124],在馬拉克斯加冕儀式中,絲克瑪之羽會被授予給新任絲克瑪並配戴在頭上。馬拉克斯族用真金打造了瓦斯提里之翼(The Wings of Vastiri),是團結的象徵[127],也是馬拉克斯全族最高統治者的標記。[126]
「我們要如何知道絲克瑪有能力治理? 膜拜神聖的大鵬,他的羽翼庇護我們成長和翱翔」- 瑪拉克加冕儀式[125]
所有成年的馬拉克斯女人都要進行一個「成年禮」的儀式[127],她們必須和蠍子一起跳舞,並抓這些在沙漠中劇毒的怪物,要抓住馬拉克斯的蠍子可是件不容易的事,牠們的尾巴移動很迅速,螫刺很鋒利,馬拉克斯女人藉此證明他們具有領導部下的能力。
一旦新生的幼兒被發現有腐化(Corrupted)的情形,這個不潔的孩子按照傳統會被遺棄在月光灑下的原野上,眾神會把他們帶走。[128]
在颶風女王卡洛翰喪失人性和沙瀑女王夏卡莉建立起自己的軍隊後,馬拉克斯族的命運如何仍然是未解之謎,我們僅有一些片段的文字能夠進行猜測。
「給馬拉克斯,死亡等同愛一樣親密。」-東之飾 [128]
「飛的越高,墜的越重。」-卡洛翰之影 [129]
「王者殞落、帝國崩壞、凡人消亡,亦成砂土」 -馬拉克斯諺語 [130]
「不能誘惑風暴;不要邀請風暴,不要指使它暴君般的靈魂。我們存活,僅因我們安撫它,雙手奉獻祭品,希望在它的憐憫之下能迅速通過。」 -風暴學家,雷普帝昂四世 [131]
究竟是卡洛翰自己毀滅了馬拉克斯族?還是夏卡莉的軍隊的殘酷致使滅亡?抑或者是那些不知名的敵人最終攻陷了馬拉克斯部落?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但是顯然馬拉克斯族受到了致命的毀滅,而我們知道的是在罪創造了巨獸(The Beast)後,馬拉克斯族一直守護著統治者之殿(Highgate)。
遠古時代的馬拉克斯族似乎還具備一定的預知能力[132],並留下了馬拉克斯「命運之曆」(Calendar of Fortune),上面詳細記載著這世界未來重要的事件:[133]
國王注視著盤旋於古老石盤上方的畫面。「你看上去真祥和」他對著準新娘說著,「祥和的睡在我們的新婚床上」但在幻象裡,她並非沉睡,他看到也並非夢想之地,而是一具木箱,即將關閉,即將入土。 — 命運之曆
其他神靈
在瓦爾克拉斯大陸上除了前幾個族群所崇拜的神靈外,還散布著許多其他的神靈,目前我們並不清楚這些神靈是由何種族群所信仰,可能仍然屬於五大族群,也可能是其他不知名的小族群,又或者是在歷史中被征服甚至消失的族群。
海洋之王
賽根斯(Tsoagoth)最早的時候是個遨遊四海、倍受推崇的酋長,領導著一個蓬勃發展的漁人部落特索塔(Tsoatha)。然而有一天,賽根斯收到了某種古老的遺物,其中的詛咒使他成為海洋之王賽根斯(Tsoagoth, The Brine King),他的樣子也被轉化成醜陋巨大的海潮蟹,這使他陷入無止盡的繁衍慾望和絕望中。[134]
賽根斯那重新塑造自己的夢想始終未能實現。不論他找了多少妻子,產下的都是猙獰的怪獸。這位原本雍容華貴的君主為了追求純粹的血脈,犧牲整個王國也在所不辭。他把特索塔的居民當成自家食品儲藏室的存糧,如果女人沒被他當場吞食,就得淪為他的妻妾替他延續家族血脈。[135]
賽根斯擁有許多過人之處,但是個氣度狹隘的傢伙。他沉浸在無盡的苦澀和恥辱裡。他的自負正是失敗的淵藪,所以他那巨大的甲殼想必也是為了遮掩自己的恥辱。[136]
最後,這位賽根斯與特索塔遺跡一起沉入大海,但是他的海洋之王名稱卻廣為所有水手所知,每位水手在出港之前,都會對海洋之王獻上一段默禱[137]。滿月的時候,海上就會刮起大浪,比較迷信的船長甚至會把奴隸或是不適用的水手當祭品,希望可以討好特索勾斯,如果海洋之王心情不好這些討海人就是他刀俎上的魚肉,而女人,甚至會懷上他的子嗣。[138]
許多獨特物上留有關於海洋之王的紀載:
「無形的力量,馴服狂野之美,神祇的海水,拘束八方海域。」-莫測之海[139]
「海,領域中的王者。領土隨著每日擴張,但靠的並非力量,而是耐性。」-海王冠冕[140]
「大海無情的拍打著岩涯,哪怕一日萬年,石子終究會碎裂,而海王的領域也將持續擴張。」-破浪者[141]
後世認為,海洋之王與特索塔城市城入海底的同時,也一併帶著城市裡的所有寶藏留在原地[142],而通往特索塔遺跡的秘密,就隱藏在淚之珠(The Teardrop)中。
“T’gnagn iia y r’ngusla ph’tu Tsoatha nga mekghul’an.”
— 淚之珠(無法辨認的經文) [144]
傀儡女王
瑞斯拉薩(Ryslath)是個受人敬重的領導者,以愛、和平和豐足養育自己的部族,直到她的子民被圖克哈瑪的戰火吞沒。分崩離析的子民們對自己信仰的神作出難堪的事情,經過長久的時間後,信仰便成為真實,她成為了傀儡女王瑞斯拉薩(Ryslatha, the Puppet Mistress)。
在傀儡女王尋覓將子民復甦的方法時,腐泥中生出名為瑞斯拉薩的蛆蟲,使原本豐饒的土地受到腐化。她那崇尚愛與和平的部族受到圖克哈瑪的戰火摧殘,永生的母親想出一個最好的辦法,讓她的子民們不再任人宰割。方法就是:讓所有凡人都成為她的子民。[146]
阿茲莫里人相信總有一天,凡人的世界會因為無法承載瑞斯拉薩子民的重量而崩塌。這個想法想起來令人直打哆嗦,還好這個預言從來沒有實現。[147]
堅蹄亡羊
艾貝拉斯以煉金術聞名[148],但祂對於提煉靈魂的過度熱衷而迷失,這跟酒醉不太一樣。知識之神艾貝拉斯(Abberath, God of Knowledge)以物質和火焰為基礎素材,焚盡研究對象的肉體,淬煉出其中的生命精華,作為神釀飲用,品嘗靈魂的滋味[149]。當他開始以同族動物為對象,而這樣的暴行後來成為一種詛咒,知識之神變成為堅蹄亡羊飲魂者(Abberath, the Cloven One)。
在轉變過後,他對凡人的靈魂的渴望變本加厲,有些人認為他這樣做是為了淨化這個詛咒,不過罪(Sin)相信,這或許是在他獲得永生後,人性的喪失。詩人總是提到靈魂的甜美、苦澀、啟發和扭曲。但大部分靈魂透露出的,其實是悔恨,其中帶著一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覺。[149]
許多英魂曾經挑戰祂,但最後都落得成為神釀的下場[150]。在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十分樂於分享自己獲得的「智慧」。他從鄰近的部族擄走一名楚楚動人的公主,但她在九個月後為艾貝拉斯生下的孩子一點都不討人喜歡:牠名叫法恩(Farn),簡直像是和父親一樣的模子刻出來的。法恩承襲父親的手段,從鄰近擄來少女,後來便建立起羊人一族。[151]
部分獨特物上留有關於堅蹄亡羊的紀載:
「何謂戰爭,何謂罪行,何謂踐踏的大地和法律,羊蹄之王只喜愛將生命化成灰燼。」- 艾貝拉斯之蹄[152]
「山羊王飲煙食焰,其殘體蔓延大地。」 — 艾貝拉斯之角[153]
奧瑞亞 The Oriath
雖然在眾多文獻當中並沒有記載著有所謂的「奧瑞亞族」,但我們相信,在遠古時代瓦爾克拉斯大陸東南方的這座小島上,便早已發展出了自己的文明,並且在歷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善(Innocence)和罪(Sin)都生於此地,奧瑞亞也是聖堂武僧文化(Templar)的起源地。
在遠古時代的某個時間,有一位母親生下了一對雙胞胎,有著火紅雙瞳的「善」(Innocence)以及帶著碧藍雙瞳的「罪」(Sin) [154]。善有著誠實和純淨的心靈,從未違抗母親的指導,而罪的心靈充斥的謊言和慾望,總是忽略母親的叮嚀[155]。
母親分食麵包時,善總是能得到應得的部分,作為他的獎勵;罪只能得到小塊麵包,讓他瞭解自己行為不受喜歡[156]。不過,這樣的懲罰使得罪的慾望更加強烈。某次在市場中,罪在自己兄弟眼前偷了一條魚,並對守衛撒謊,後來甚至毆打自己的兄弟,要求對方守口如瓶[157]。善不願屈服於恐懼,因此出面作證。母親和孩子最後認為「罪」已無法利用規則和補救予以矯正,只能用火焰淨化他這一生的罪惡[158]。
全村莊的人都前來觀看罪遭受火刑,眼睜睜看著火焰吞沒罪,聆聽他在死前悽厲的慘叫,甚至聞到從他口中冒出的煙塵。罪充滿了他們的肺和心靈[159]。善看著罪在男女老少的身體中生根。這些人先是惡言相向,後來不惜大動拳腳。不論是好友還是兄弟,都相互纏鬥到其中一方倒下為止。死者的皮膚、肌肉、骨骼結在一起,成為一頭充滿險惡和憎恨的巨人[160]。
成為巨人的罪站起時,善瞭解這座村莊已化為廢墟。他深感痛苦,因此希望由火焰化去這一些。在城鎮和這頭巨人沒入火海時,罪的灰燼掩蓋住天空的光芒。善在成為廢墟的家園立誓:無論罪的灰燼飄落何方,他的淨化之火都將消去罪的種子[161]。
帶著這個信念,善在奧瑞亞建立了聖堂武僧文化(Templar),帶領著他們驅逐世上的罪惡。善犧牲了自己的一部分[162],用鮮血和黃金鑄造出一把絕望和殘酷武器「純淨之印」(The Sign of Purity)可用鎮壓黑暗、將混沌化為秩序[163]。純淨之印是正義在人世的象徵,至少是善心中所認定的正義。
善任命了第一位聖宗領導人瑪薩里歐斯(Maxarius, High Templar),並將純淨之印賜予他,長杖帶有了善的神聖力量,讓勝宗可以在有需要的時候使用他,雖說是有需要的時候,但事實上,是當正義信仰者需要的時候,全人民的福祉從來都不在善的考慮範圍內[162]。文獻有紀載純淨之印的力量除了被用在驅逐罪惡,也被用在了被認定有罪,或信仰不前塵的人身上。
「…聖宗領導人瑪薩里歐斯召出神聖的光芒,指向不信者,讓火炎吞噬他們…」[164]
「你已被認定有罪。烈焰將洗去你的罪過。」 — 烈士之淨 [165]
卡魯族的神靈渾沌之父(Kitava, Father of Chaos),曾經試圖入侵奧瑞亞,當時的浪淘拍打著奧瑞亞的海岸,波浪訴說著饑餓、呼喚著渴望惡靈奇塔弗與他的子民們隨著波濤而起,帶來了死亡和墮落,但是善的純淨力量恰好克制著奇塔弗的渾沌之力,於是善降下烈火,將邪惡者連同城市一同吞噬,化為灰燼,奇塔弗倉皇逃走,但仍被善制裁,打入了土石和詛咒之域中,此為「善的勝利」。[166]
雖然善致力於清除罪惡,追逐他的兄弟罪的灰燼,但每當他淨化的火焰降下,罪總是會從餘燼中重新再生[167],善在長久的過程當中愈發變本加厲,嫉惡如仇,進而慢慢地失去了人性(Humanity)[168],而他的目空一切,更讓情況雪上加霜。最終,奧瑞亞淪為了一片廢墟[169],數百萬人的生命斷送在善的手中。[170]
「他的兄弟不會贖罪,所以他帶走了他兄弟的生命,並帶走了他的罪孽。」-善 [171]
「純淨,是個用來欺騙世人的詞彙。一旦將那聖潔的假象切開,
你將見識到漫無邊際深沉無比的黑暗。」-迷茫幻符 [172]
巨獸 The Beast
在離開奧瑞亞後,罪踏上了瓦爾克拉斯大陸四處遊蕩,大部分目前眾神殿(The Pantheon ) 上的神靈它都有所相遇或者瞭解,但他眼前所見的瓦爾克拉斯大陸卻是個無比悲慘的世界,眾神互相征伐、掠奪資源,無情且殘忍的奴役自己的子民。[173]
即便是最初光明、良善、智慧,引導的族群進步的神靈們,也逐漸在永生的過程當中喪失了人性(Humanity)。在遠古時代人類不論男女都可以成為神,透過其他人的信仰,掌握永生的秘密,晉升為神。但這過程充滿苦痛、悲劇和犧牲,而最常犧牲的事物是這個人的人性,神化就是這樣。追求永生的人會發現自己最後會成為怪物。[1]
當中的較為弱小還留有人性的神明,他們去怕著被上位神靈所吞噬,罪和他們組成了一個眾神聯盟(Alliance of Gods)[2],然而不斷的,這些神明也慢慢地失去了人性,回過頭來奴役甚至毀滅了自己的族群,這其中也包含了罪的摯愛,颶風女王卡洛翰。[115]
但奇怪的是,罪似乎是唯一一個能保有人性的神靈,他散發出不一樣的能量,比較沒有敵意、更能同理人們承受的苦難[173],不論如何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身為人的一面[174]。說來諷刺,罪能夠從人類的罪惡餘燼中重生,身為神靈,卻不曾失去人性,或者說:罪本身就是人性?
但無論如何,罪目睹了這片悲慘的大陸,他希望人類一個追求和平、在這個世界上發光發熱的機會,而不再只是淪為當眾神的奴隸和玩物,於是罪創造了一顆種子,名為「黑暗餘燼」(The Dark Ember),雖然在黑暗餘燼的製作過程也留下了一些生來便充滿不幸的副產品[176],但是罪認為如果不犯下這些錯誤,人類就無法前進。
黑暗餘燼是一顆蘊含著純粹、未經稀釋的腐化精華(Essence of Corruption)[177],罪將這顆腐化種子埋進統治者之殿(Highgate)的地底深處,滋養牠成長,並目睹他逐漸成熟,黑暗餘燼最後成長成了一隻巨獸(The Beast),而黑暗餘燼種子則是這隻巨獸的黑暗核心,巨獸的力量完全來自於這顆黑暗餘燼,牠的腐化能量能夠安撫眾神,不斷吸收眾神的力量,並將他們拉近永恆的睡夢中[178]。
於是各個族群的神靈力量逐漸衰弱,包括罪自己在內,一個接著一個的陷入美好、無止境的夢境當中,巨獸從來都都不以破壞、侵蝕心靈或引起恐懼為手段,牠存在只是因為存在[179],並安撫瓦爾克拉斯大陸的眾多神明。
至此,屬於人類的時代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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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編寫者:EKwow
編寫日期:2018年11月26日
POE版本:3.4.5c 掘獄聯盟(Delve)
中文資料來源:http://poedb.tw/ (流亡編年史)
英文資料來源:https://pathofexile.gamepedia.com/Path_of_Exile_Wiki (POE Wiki)
瓦爾克拉斯歷史編纂所使用文獻資料來自遊戲中的NPC對話、特殊文物、任務道具、特殊通貨、傳奇道具、命運卡等所有能找到的說明來源。雖然根據掘獄聯盟地下水晶礦坑有挖掘到關於比瓦爾族更遠古的文明,盲人阿烏塔利、晶之帝奧爾、非酋血統柯戈,還有漢恩系列傳奇,但是這些文獻都尚不足拼湊出完整的文明故事,所以暫不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