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叛亂 Purity Rebellion
淨化叛亂 (恆曆1332–1334年)
切特斯認為古靈使徒是人類進化的象徵。他曾經說:「這充滿榮耀的寶石是人類成為神的重要媒介。」[349],然而切斯特大帝推廣奇術而招致的後果,讓許多有志之視無法繼續坐視不管。
席布魯斯的福爾(Voll of Thebrus)當時擔任聖宗領導人(High Templar),他認為這是一種反常的行為。他希望帝國可以「擺脫奇術的玷汙」,於是福爾以信仰和國家之名,與他那熱衷正義的靈魂,號召有志之士,推動「淨化叛亂」(Purity Rebellion)。
他的理念很快就贏得許多人的認同,包括了薩恩領主恩德(Lord Mayor of Sarn, Ondar)、人民詩人維多里奧(The People’s Poet, Victario)、費西亞大主教吉爾菲(Archbishop, Geofri of Phrecia)、斯特里德沃夫政官卡斯托夫(Governor of Stridevolf, Kastov)以及統治者之殿指揮官艾杜斯(Commander of Highgate, Adus)。於是淨化軍團對古靈使徒和奇術師發動突襲,而福爾則希望「讓帝國遠離惡魔的邪道、回歸人類的榮耀」,一場針對奇術的淨化行動,就此展開。
「懷抱信仰的戰士!今日我們揭起正義之師,盡斬操術罪惡之人,捍衛永恆純粹之誓!」-席布魯斯的福爾於長橋之役 [350]
為了尋求更多的協助,福爾與維多里奧奔走各地,除了說服和煽動地國內的人民之外,亦前往帝國疆域之外,長久被永恆帝國所奴役的各族,位於帝國南方的卡魯族(The Karui)、位於帝國北方的馬拉克斯族(The Maraketh)和位於帝國西方的艾茲麥族(The Ezomyte),試圖說服他們一同加入淨化軍團,並從帝國外部進攻。
淨化叛亂:卡魯族
卡魯族出現了一位異常強大的卡魯人岡姆(Kaom),繼承了火燄之母拿瑪乎(Ngamahu)賜予他們部族,象徵卡魯族如野火般蔓延的信物[351],岡姆帶領著他的部族,以絕對的實力與殘酷的手段,擊殺了擁有流水之父塔薩里奧(Tasalior)祝福的酋長拉其塔(Rakiata)與他的部族[352],並終結受到風暴之父瓦拉庫(Valako)祝福的基洛瓦部族於他的血脈。[353]
岡姆以屠戮一統卡魯族的各個部族,滅盡孱弱血統,在各族恐懼之下造就了絕對的服從[354]。但對卡魯族人來說,岡姆為人民奮戰、殘殺、甚至不惜讓身體任刀刃踐踏;子民的榮譽心因此萌芽,跟隨君王征服天下。[355]
福爾與維多里奧乘著木船來到了岡姆所在的島嶼,他們和岡姆進行交涉,希望卡魯族能出兵從帝國南部進攻,並許諾在戰事結束後還予卡魯族人自由,並能讓他們統治淨化叛亂所佔領的地域。[356]
「來自海洋彼岸的信物,呼召岡姆踏上征途。率領血族,兵臨帝陸。」- 岡姆的遠見 [357]
獅眼守望
穆希爾斯.獅眼(Marceus Lioneye)是永恆帝國的護國大將,他將自己左眼挖掉,植入了一顆古靈寶石[345],獅眼負責守衛帝國的南方,而獅眼守望 (Lioneye’s Watch) 正是由他所建立,作為和卡魯族作戰的補給站,在過去裡,獅眼守望只需要一小批精良的部隊就可以守住卡魯族的攻勢。[357]
岡姆在接受了福爾與維多里奧的條件後帶領著他的卡魯族戰士穿越海洋[358],進攻永恆帝國,他打算趁著昏暗的晚上,夜襲獅眼守望。岡姆看著火把在守望台的頂端巡邏。他觀察海灘周遭的地形、屏障和岩石,卡魯族人在他們的獨木舟上,準備為岡姆犧牲生命,但是當他的腳碰到沙子時,他只想到了戰鬥。[359]
卡魯人勢如破竹的解決掉海岸邊緣的守軍,但連綿烽火卻被點燃了,照亮了獅眼守望的天空[345],獅眼的男人們站在高牆上,凝視著下方橋上的野蠻人們,只需要隻字片語,一千具屍體和上萬支箭矢,就會灑滿在塵土上。
穆希爾斯金黃色的眼睛中燃燒著烈火,他朝著漆黑的天空射出箭矢,將岡姆暗藏的伏兵們的奇襲的希望抹滅殆盡[361],然而穆希爾斯仰頭看著勝利的榮耀,卻忘了留意眼下的落敗[362]。
如果古靈使徒的重盾軍團和岡姆的卡魯勇士直接交鋒,那麼毫無疑問後者將會面對慘絕人寰的屠殺。不過,岡姆本來就不打算和獅眼的軍勢正面決戰。岡姆在一開始故意讓自軍死傷枕藉,並且慌亂撤退。穆希爾斯因而決定讓古靈使徒放下堅固的塔盾,並且出外追擊。[363]
穆希爾斯並不是因為嘗到初步的勝利而自信過剩,而是從過去的交戰經驗中,確信卡魯族並沒有弓箭手。在卡魯族的傳統中,戰士不得使用任何一種的遠距武器,他們只會斧對斧,面對面的正面對決。然而卸下重盾迎戰的這個決定,卻讓獅眼守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364]
穆希爾斯從來沒有想過這道卡魯的聖戒只針對男性,並無規範卡魯族的女性,雖然在過往戰鬥非卡魯女子本份,但岡姆的姪女西里(Hyrri)破除持家傳統,引領姐妹踏上榮耀之行[365],她帶領著卡魯族的女子,前往席布魯斯向福爾最優良的軍事教導員學習箭術。
當獅眼軍團決定出外追擊時,西里和她的姐妹們從崖壁上的各個角落竄了出來,將古靈使徒射成了刺蝟。西里的箭雨呼嘯而來,矢鋒劇毒命中要害,留下冰冷遺體訴說悲哀。[366]
然而,中伏的穆希爾斯也並未因此喪失鬥志,而是集結殘餘的部隊負隅頑抗,即使面臨絕對敗仗,獅眼守望的每位軍人,堅持守住家園,殘暴但光榮的死去[367]。岡姆最後獲得了勝利,穆希爾斯戰死在獅眼守望前,而為了紀念獅眼的英勇,岡姆決定把穆希爾斯那只裝有寶石的頭顱掛在腰間。[368]
永恆帝國讚揚他的英勇,卡魯族回味他的落敗,然而這些關於穆希爾斯.獅眼的評價也只是毫無價值的,對他昔日榮耀的哀悼[368]。岡姆在帝國南方勝仗的消息迅速遍傳各地,那些支持叛亂的人們,期待著他們的未來,其餘人等則竄逃如烈火中的老鼠。[369]
佔據了南方海岸,建立起支援的港口之後,岡姆沿著海岸展開掃蕩行動,他把永恆帝國的居民趕盡殺絕。他的手法就像在屠宰牲畜一樣,無視於受害者的哀求,他在走道上掛滿女人和孩子的頭顱[371],這對於永恆帝國和在一旁觀看的維多里奧來說異常殘酷,但對於岡姆來說,他必須如此,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讓卡魯族人在瓦爾克拉斯大陸定居下來。
岡姆為海岸洗淨永恆的玷垢,帝國替門戶添上榮耀的象徵。勇士建起族人的家園,族人犁著沃土、捕著鮮魚,洋溢著新天地的樂趣,萌芽的機運蓬勃成長,興盛的部族蓄勢待發,岡姆的承諾信堅篤誠,卡魯的旭陽扶搖直上。[372]
「若猶如獅眼和岡姆般偉大的兩個領袖,站立於同一陣線之上,沒有東西不被征服。」 -小會戰 [373]
禁靈之獄(The Prison)
岡姆攻破獅眼守望後,下一道首位帝國的關卡是禁靈之獄(Axiom Prison),由典獄長布魯特斯(Lord Incarcerator, Brutus)掌管著。布魯特斯身為典獄長的頭號創舉,就是在所有囚犯頸部纏上沉重鐵鍊,這樣囚犯無時無刻都會向他低頭鞠躬[374],他是位殘忍、暴虐的屠夫。
「必須用熱情的火迎接他們,那些剛通過大門的新血。」-典獄長布魯特斯 [375]
薛朗趕至布魯特斯身邊,負隅頑抗,協助他對抗卡魯族的刀劍[376],卡魯的船隻越來越接近,但薛朗為他們準備了最後一個陷阱[377],布魯特斯請薛朗利用奇術將它徹底改造,在薛朗的幫助之下,布魯特斯徹底成為一個強大、嗜血但也毫無理智的怪物,在改造完成的當天,完全失去理智的布魯特斯發狂爆走,回過頭來殺死了薛朗。[378]
「薛朗的右手捧起理智、左手掌握啟示,但布魯特斯選擇了左手物事。」- 薛朗的啟示之環 [379]
「我不奢望世人諒解,唯求上蒼赦免我身罪孽;我即將犯下殘酷謬行讓此地枷鎖染血。」- 禁靈之獄內無名刻字 [380]
淨化叛亂:馬拉克斯族
聖宗領導人福爾允諾奉還帝國在征討瓦斯特里平原(Vastiri)期間,從馬拉克斯一族奪來的牧草地,當時馬拉克斯族的領導者,黃金絲克瑪.艾塞納絲(Asenath, The Golden Sekhema),她也是「瓦斯特里之翼」(The Wings of Vastiri)的擁有者,瓦斯特里之翼是團結的象徵,也是馬拉克斯全族最高統治者的標記[381],黃金絲克瑪.艾塞納絲聯合了所有部落,帶領著馬拉克斯全族從北方向帝國進攻。
「唯有遺忘憤怒,方能獲得力量。」 - 絲克瑪.安賽娜絲 [382]
負責守衛帝國北方的護國大將是出身艾茲麥族的赫克特.提圖瑟(Hector Titucius),提圖瑟將軍生來就泯滅人性,不過他擁有過人的力量,甚至要求瑪拉凱為他的關節裝上古靈寶石,在這之後,切特斯大帝授予他處理馬拉克斯的任務,他非常樂在其中。[383]
在當時,艾塞納絲被視為馬拉克斯人的希望,但是在接連的交戰中,提圖瑟毀滅了他們的希望和絲克瑪,艾塞納絲被提圖瑟擊殺在戰場上,瓦斯特里之翼也隨著艾塞納絲的死亡就此遺失。[384]
迪虛瑞特
在艾塞納絲死後,繼承馬拉克斯族領導者「絲克瑪」頭銜的是紅色絲克瑪.迪虛瑞特(Deshret, The Red Sekhema),她對福爾提出了另一個條件:她要剝下提圖瑟的皮,用來製作恐喙鳥的戰鞍。[385]
馬拉克斯人熟知在這片平原經常出現、足以荼毒萬物的劇烈沙暴,也學到了預測風暴來臨和離去的時機,迪虛瑞特發現一個初形成的風暴,距離提圖瑟的營地大約一天的路程,因此福爾和迪虛瑞特決定對提圖瑟將軍和他的瓦斯提里軍團設下陷阱。
福爾對在馬拉克斯族裡臥底的帝國間諜發出假消息,讓他們誤以為部族即將發起暴動。提圖瑟不疑有他,率領古靈使徒軍團包圍那個地點,也因此讓他直接面對這場沙暴。
提圖瑟的軍團在恆曆 1333 年維托里第三疾馳日(Galvano of Vitali)受困於震耳欲裂的劇烈風暴中,迪虛瑞特的駝兵部隊自小在沙塵中生長,因此在沙暴中來去自如,並且迪虛瑞特心知雙方兵力懸殊,所以便把貼身護衛打扮得跟她一模一樣,與帝國軍隊接戰之時,迪虛瑞特與護衛輪番在敵人面前現身,彷彿她神速穿梭戰場,更勝古靈寶石威力,成功創造欺敵假象[386],而古靈使徒軍團宛如待收割的玉米般被一一砍倒在地。
待沙暴和馬拉克斯人的奇襲結束後,瓦斯提里軍團宛如一座覆在沙中的塑像陣,赤血絲克瑪喜孜孜地拿下她的戰利品,據她所說,在瓦斯提里的皮鞍之中,再也沒有比她現在這只還舒服的了。
「如果一個女人忘卻死亡,她也不再懂得如何活著。」 - 迪虛瑞特於手刃提圖瑟時 [387]
淨化叛亂:艾茲麥族
對於維多里奧來說,文字就是他的劍與盾,他曾多次向艾茲麥人求援,希望可以出兵幫助聖堂教團的福爾推翻切特斯大帝,信對於情感豐富的艾茲麥人來說,詩人遠比政治人物更有說服力[388],然而當時的艾茲麥國王斯科提(Skothe)卻是個忠誠於切特斯的走狗,他無視於艾茲麥族人被奴役以及無止境飢餓,忠誠於永恆帝國。
泰恩.瑞佛(Thane Rigwald)鄙視著自己的國王,他認為:一個人只有在他的心靈被征服時才會成為奴隸,當他相信他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一個國王決定去親吻另一個君王的腳,看著他的人民挨餓的同時享受著他的盛宴。
你可以抓住一隻狼,將它套上項圈,上鎖鍊;你可以讓它飢餓,毆打他直到他趴下,但一隻真正的狼絕對不會臣服,斯科提已經不配作為艾茲麥人的狼王,而是一條狗。瑞佛殺了斯科提國王,並取而代之,成為艾茲麥族新一任狼王。[389]
小孩子的眼睛在生下來的時候是純潔的,是生命的過程使他學會怨恨,學會用憤怒與恐懼來攻擊它人,負責守衛帝國西方的護國大將蓋厄斯.山特立(Gaius Sentari),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憤怒、怨恨,看不到任何哀怨、苦痛。
艾茲麥人被看作是市場中的野獸,山特立將他們進行計數、稱重並分配。女人到磨坊,男人到礦坑,這些孩子將在薩恩的街道進行工作,被鞭打,直到有一天他們的血在那猥瑣城市的下水道中流乾。那些反抗者,想要不被動物般對待的人都被屠殺殆盡,甚至株連親族。[390]
在恆曆 1333 年迪里維第三征戰日,狼王瑞佛帶領著艾茲麥族向政官蓋厄斯.山特立發動攻擊,各種顏色的部落旗幟,像春天的野花般散佈在格拉里恩草地(Glarryn)。成千上萬飢餓、貧窮、武裝著生鏽鐵斧和獵弓的男男女女,以絕望般的勇氣與地國軍團對抗著。受過精良訓的士兵,身著精良的裝備有紀律的形成一道人牆,後世稱為「血花之役」(The Bloody Flowers’ Rebellion)。[391]
「族人啊,今朝我以利劍代空言!」瑞佛於血花之役高唱著、咆嘯著、嘶吼著。[392]
艾茲麥族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山坡上軍隊,縱使不斷被帝國軍士擋下,綠色的草皮混著鮮血和泥土而成為暗紅色,但一個奴隸能做什麼?忍受著在磨坊和礦坑中工作至死的道路,或是以生命換取你同胞們的希望。
對於跟隨著瑞佛上戰場的艾茲麥男女來說,這是個很簡單的決定。最終艾茲麥人擊潰了高牆,以繡斧擊敗了帝國。山特立試圖逃跑,但瑞佛呼喚了偉大巨狼的幫助,讓他找到了獵物,並且在給予山特立致命一擊前,讓他受盡折磨。[393]
「多少世紀的奴役,一朝邁向榮耀,一朝帝國滅亡」- 艾茲麥的榮光 [394]
大主教吉爾菲之死
切特斯大帝為審判者馬雷葛蘿(Inquisitor Maligaro)在費西亞(Phrecian)北邊的森林裡蓋了一座個人實驗室[395],馬雷葛蘿正是在這個實驗室裡製作出了劇毒「漆黑精華」(Black Elixir)和「馬雷葛蘿的尖刺」,將他的助手兼愛人勞羅(Raulo) 轉化成恐怖的怪物費德利塔斯(Fidelitas)。
費西亞的大主教吉爾菲(Archbishop Geofri)是淨化軍團最虔誠、最受大家崇敬的使徒,當時他的費西亞大教堂(就是現在的靜謐陵墓)位於馬雷葛蘿實驗室的南方不遠處[396],吉爾菲斥責實驗室為「罪孽之殿」(The Chamber of Sins)。
「與其善誘苦勸,口若懸河,不如二話不說,當頭棒喝。」- 吉爾菲的淨罪之錘 [397]
維多里奧以用詩篇紀載帝國榮耀為理由,說服切斯特大帝讓他陪伴在瑪拉凱身邊,來到了馬雷葛蘿的實驗室[346],也是在此時,維多里奧發現馬雷葛蘿可怕的實驗即將完成,一旦試驗成功,帝國將擁有快速大量製造古靈軍團的能力。
於是維多里奧徹夜趕到費西亞大教堂求見大主教吉爾菲,兩人合計之下決定發動突襲,進攻馬雷葛蘿的實驗室,意圖將邪惡的造物以及他們的製造者毀滅。[398]
然而,這場行動卻在瑪拉凱的奇術觀察之下走漏了風聲,瑪拉凱決定將計就計,調虎離山。維多里奧率領著費西亞大教堂精銳的部隊襲擊罪孽之殿,卻遇到了準備多時的古靈使徒與馬雷葛蘿製造出的怪物。
於此同時瑪拉凱和馬雷葛蘿則趁機襲擊費西亞大教堂,守備空虛且毫無準備的教團軍士根本無法抵擋能後以一敵多的古靈使徒,於是在恆曆1334年金星相第二聖戒日,大主教吉爾菲被斬於費西亞大教堂裡,死在聖科魯蒂諾(Saint Corutino)黃金之手神祠(Golden Hand’s Shrine)前[399],吉爾菲奮不顧身,捍衛榮耀護自尊,其榮其尊永長存,奈何人已成亡魂。[400]
維多里奧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竊取了馬雷葛蘿實驗室中,對古靈使徒擁有強大殺傷力的劇毒「漆黑精華」,倉皇而逃。
「他無法愛,感受不到悔恨。從不思考後果,只看見機會。如果這不是形容一個怪物,請告訴我:甚麼才是?」- 大主教吉爾菲斥責吉馬雷葛蘿的殘暴 [401]
「即使吉爾菲的光輝被撲滅,他的餘燼能會照亮我們的道路。」- 人民詩人維多里奧 [402]
埋下革命的種子
維多里奧原本是個詩人,後來成為反抗軍的領導者之一,企圖推翻切斯特大帝與他的邪惡奇術[403],他手上才華洋溢的筆,與他慷慨激昂的話語就是他最強大的利器。維多里奧不斷書寫著詩篇,甚至將他的創作刻劃在薩恩城內和周邊區域的牆上[404],用以講述切斯特的暴政,以及淨化叛亂的必要,在永恆帝國人民心中,埋下革命的種子。
「生命乃從死亡併發,而人們已將自然之道徹底踐蹋。」
「猴王在諸位背上訴說著王朝的興盛,那堆滿黃金和寶石的王座可是以血淚砌成!諸位尚存一口氣,讓他的命運和名號相稱!」
「帶著寶石的貴族是罪惡的根源,他奉們著猴王之命,前來搜刮眾人庭院!為了生存,世事豈能委屈求全!」
「猴王腳下的影子屢進讒言,致使他無時無刻心存惡念。」
「猴王稱諸位為「奴隸」,殊不知諸位是帝陸的根柢!請諸位一起推翻猴王、重建帝國綱紀!」
「帝王血脈何來永恆之說?諸位義行英勇救國,後人定當敬汝偉魄!」
歷經長年的計謀、破壞和奉獻,維多里奧偷走了切特斯大帝為三名愛將斥資打造,三件製工精細的白金頭像,薩恩城的民眾有如即將引爆的火藥桶,維多里奧僅是點燃了手上火柴[405]。帝國裡的囚犯們舉起上銬的雙手,乞求著能遠離腐化,而反抗軍斷開了他們的鎖鏈,給予他們選擇的自由。[406]
維多里奧的計劃
名伶卡莉莎(Kalisa)在引退前的最後一場表演就是在薩恩城中最大的競技場為切特斯大帝而舞。相傳在同一天,為了助興而舉行的決鬥,第一古靈使徒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砍翻了四個競技場中最為強大的艾茲麥戰士,卡莉莎甚至還沒唱完一首歌。[407]
雖然見識到馬雷葛蘿的研究所創造出的古靈戰士的強大,但是淨化叛亂的計畫還是得繼續,維多里奧從薩恩城主恩德(Ondar)的口中得知,切斯特為了戰事囤積了許多糧食在秘密倉庫裡,維多里奧的計畫是,他將這些倉庫的地點洩漏給飢餓以久的貧民和奴隸,引起他們發起暴動搶奪糧食,切斯特必然會調動軍隊以肅清動亂,造成薩恩城門守備的空虛。[347]
維多里奧將與他的愛人瑪莉琳(Marylene),將打開薩恩城的大門,迎接淨化軍團的到來。雖然那些無辜的貧民和奴隸將無一倖免,但維多里奧認為這是必要的犧牲。
圍城薩恩
聖堂教團聖宗福爾決定在恆曆1334年聖禱(Divini)最後一天對薩恩發動圍城,艾茲麥人、卡魯人和馬拉克斯人分別由泰恩.瑞佛(Thane Rigwald)、尼加馬卡努伊的西里(Hyrri of Ngamakanui)以及絲克瑪.迪虛瑞特(Sekhema Deshret)所領導。[408]
「終結罪惡。(Death to Sin)」- 淨化軍團的進攻口號
福爾站在薩恩的大門口,一個國家的未來就在他身後,福爾想到了他的正義,以及他帶給他即將領導帝國的榮耀,但在切特斯和他的寶座前,他只想到了這場戰鬥。[412]
隨著城內的騷動漸起,維多里奧與瑪莉琳成功的打開了城門,淨化軍團終於踏入薩恩城開始了他們淨化的聖戰,切斯特大帝帶領著他的古靈軍團正面迎戰,經過新奇術技術而創造出的古靈使徒比以往淨化軍團所遇到的更為強大,每個古靈使徒往往能以一敵多,製造大範圍的殺傷,淨化軍團的攻勢頓時受挫,身為普通人類的的軍士們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填上惡戰的缺口,以血換血,以命換命。
狼王瑞佛和淨化軍團站在一起看著偉大的薩恩城城牆,他和切特斯戰鬥,眼看著自己最強大的軍隊、艾茲麥人、馬拉克斯人、卡魯人以及聖堂武僧被那寶石奇術創造出來的恐怖生物擊潰。
瑞佛認為擊敗切特斯將需要不只是最強的戰士,他們面對著怪物,必需要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怪物才能擊敗它。於是狼王瑞佛站回艾茲麥的石陣旁邊,獻上鮮血和歌曲,呼喚傳說的野獸,艾茲麥恐懼的夢魘。[409]瑞佛在此呼喚偉大的巨狼(Greatwolf),若牠有所回應,瑞佛已準備好付出代價,這是一個男人,一個國王應該為他的人民所付出的。
偉大的巨狼回應了他的呼喚,野獸的心臟在瑞佛的胸膛跳動,野獸的舌頭在瑞佛的嘴中捲動,下顎冠上了利牙冠,野獸之眼駐入眼眶[410]。瑞佛深信自己擁有了力量,但事實上力量已吞噬了瑞佛,他再也看不見阿茲莫特,國王及平民,奴隸及主人,他只看到了獵物。
戰鬥仍在繼續,瑪拉凱也帶著他的寶石皇后達拉出現,以強大的奇術力量屠戮的淨化軍團的軍士。達拉找上了維多里奧,在達拉被改造成寶石皇后前,他們曾經是好友[413],但在這場戰鬥裡,寶石皇后當著維多里奧的面,奪去了他的摯愛,瑪莉琳被奇術的力量焚毀,屍骨無存,血腥殺戮在門前爆發,維多死裡逃生,毫髮無傷[414]。而這,卻是因為寶石皇后刻意的放過,但並非憐憫,而是寶石皇后想要讓維多里奧感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這場在薩恩城大門的戰爭最終以淨化軍團失敗告終,各族軍士死傷慘重,瑪莉琳殞落,狼王瑞佛被力量吞噬,僅存的意識士讓他遠離艾茲麥族,瑞佛不想誤傷自己的子民,偉大的巨狼迫使他忘記自己的身分,僅以野性直覺尋找艾茲麥初始者的下落,最後不知去向。[415]
薩恩城主恩德的決心
維多里奧痛苦的跪在瑪莉琳的墳前,沒有墓碑,僅有一塊倉促而立的木牌,上頭寫著「我們為了平等而戰。」(For fair we fight)[348]。神已遺棄此地,維多淌淚哀泣,腐敗吞噬大地,維多縱已淚竭,仍泣血不止。[416]
當年在罪孽之殿裡,馬雷葛蘿親口說過他所製造出的劇毒「漆黑精華」,能夠輕易地摧毀古靈使徒,摧毀那在淨化軍團人類眼中,強大的難以造成傷害的軀體。維多里奧相信漆黑精華是他們能殺死切斯特近衛軍團的希望。
但是臥底在切斯特大帝身旁,同時也是切斯特摯友的薩恩城主恩德卻知道,這些由瑪拉凱親手替切特斯大帝製造的貼身侍衛擁有無法想像的強大力量,並且切特斯本人,也在心臟上植入了一顆完美的古靈寶石,透過這顆寶石,切特斯擁有全古靈軍團的最高指揮權限,能夠如臂使指的指揮古靈使徒進行作戰,並且,每個士兵的心臟跳動,都與切特斯大帝本人的心跳同步節拍。[417]
即便福爾與他的淨化軍團能夠接近切斯特大帝,他們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將劇毒送入切斯特的身體,於是恩德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他決定接受瑪拉凱的古靈寶石移植手術。他,薩恩城主恩德,不惜讓自己的身體被腐化,將親手刺殺自己的摯友切斯特。
千緞之夜慶典
每年的千緞之夜慶典如期展開,而這次的千緞之夜除了往例的慶祝以外,同時也慶祝帝國於薩恩城大門一役的勝利,在許多權貴的眼中,叛亂即將被消滅,而永恆帝國將在切斯特大帝的帶領之下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在永恆帝國沉浸於慶典的氛圍時,隱藏在薩恩城的淨化軍團再次出現,切特斯大帝集結古靈軍團在神權之塔下抵抗,切斯特大帝與他的近衛隊不斷殺戮著淨化軍團的士兵,但大帝的一切努力因為他的摯友,薩恩城主恩德而化為流水,恩德不僅背叛了自己的君王,更背叛了自己的朋友。[419]
假意要陪伴切斯特離開的恩德,以利刃刺進了切特斯的胸膛,不過切特斯當時的體格已超越常人的境界,他舉起重斧將恩德劈成兩半,就在永恆帝國認為刺客已死,勝券在握的時候,刀刃上漆黑精華的的劇毒開始發作,切斯特死在了神權之塔前的階梯上,並且由於他心臟上古靈寶石的最高統御權,他的古靈軍團的心跳隨著切斯特大帝的死亡而停止跳動。
維多里奧的人民革命軍捕獲了首席奇術師瑪拉凱和他的寶石皇后達拉女士,薩恩的剩餘的古靈使徒眼見勢不可為,只能選擇獻出薩恩這座城市。於是,福爾和他的軍團入主薩恩城。隔日,聖宗領導人便登基成為福爾大帝一世。
「一道雷擊,一人命殞魂殆,一劍穿心,一國改朝換代。」- 恩德的迅影 [420]
福爾統治時期大帝 (恆曆1334–1336年)
在「淨化叛亂」當天晚間,領主們對切斯特大帝行刺。他哀痛的古靈使徒把他葬在皇家花園,並且在他長眠之處種了一棵梅樹,結出的果實被稱作「切特斯的梅花果」,讓未來前去悼念的人可以品嚐他那榮耀的滋味,嚐過果實的人,往往在很短的時間內親眼看見難以想像的痛苦。[421]
「他隨著女巫化成的白煙攀上青天。」 席布魯斯的福爾在恆曆 1334 年費西亞第二聖戒日登基時,殘存的古靈使徒對他充滿期待。不過,他卻是個發現會算命或行醫的女性時,便會毫不留情地迫害的激進者。[422]
「與其頭銜名符其實,新登基者,福爾。摧毀許多永恆帝國著名的奢侈與浮華。」- 純潔帝王 [423]
在福爾的淨化軍團征討永恆帝國,不斷推進至薩恩的過程中,瑪拉凱的三位最忠誠的學生,其中的「審判者馬雷葛蘿」和「禁忌祭者德瑞」被架化軍團捕捉[424],並以褻瀆神之創造、促進異端邪說、非法奴役永恆公民、與無罪者酷刑、謀殺純淨使徒等多項罪刑判處火刑,被綁在綁在木樁上焚燒至灰燼,至於「烏姆布拉的薛朗」則早已被自己傑出的作品,典獄長布魯特斯所擊殺。[425]
「願期用其生命懺悔,願火焰淨化其身。唯有意志和真理才能泯滅自身的邪惡。」- 福爾
當德瑞被宣判死刑時,她沉默不語。當德瑞被綁在木樁上時,她沉默不語。當大火吞噬德瑞的生命時,她沉默不語。瓦爾克拉斯從未聽過德瑞的遺言。[426]
利用奇術研究異界裝置的拉茲瓦(Lazhwar)也被瑪拉凱出賣,被交到了純淨教廷(Purity Courts)的手上,最後被以「與邪惡力量伍」的罪名,處以火刑。[427]
福爾對瑪拉凱定罪後,決定讓他在火葬場內成為「正道的獻禮」。但瑪拉凱提出了一個條件:「讓奇術永遠終結。」,他告訴福爾,奇術的根源深藏在統治者之殿的最深處,並宣稱自己有能力做到消滅奇術的根源,讓奇術徹底消失在的福爾的純淨帝國,這個條件似乎也說服了這位純潔帝王[428]。
當福爾戴起了皇冠,他發誓將會明眼守護帝國,因此他積極救贖人民,然而卻對他所創造的惡果盲目不見[429]。
維多里奧並不認同這種作為,他指責道:「當福爾饒恕瑪拉凱,讓他協助進行『淨化』,最堅定的信念便已遭受腐化,變得如玻璃般易碎。」[430],但福爾大帝仍執意如此,並將試圖殺死瑪拉凱的維多里奧拘禁。
「讓一個人相信他正在為世界做一件好事,那就沒有什麼是你不能讓他做的」- 卑鄙的瑪拉凱 [431]
瑪拉凱的計畫
巨獸(The Beast),這個創生的產物在統治者之殿地底下扭動,就像等待破繭、盼望著輕盈雙翼的幼蟲。化形之道唯有巨獸傳頌。獻祭的儀式在歷史中輝映,宛如靜候幻變、琢磨著奇異之術的身形。「巨獸」、「夢魘」和「暗靈」滿覆塵埃的凡人為他冠上了稱號,但有一人得知巨獸的真實身份,瞭解他那無與倫比的靈魂。此人乃瑪拉凱。[432]
瑪拉凱在日耀神殿內花費數週的時間,建構出一件據他聲稱可讓瓦爾克拉斯大陸擺脫奇術的機械「列界裝置」(Rapture Device)。瑪拉凱創造裂界裝置時,很清楚自己在作些什麼,他的目標就是:讓自己深入巨獸的黑暗核心,試圖駕馭真正的力量,他第二個目標,就是引起一場巨變,去除這片土地上反抗的力量。
巨獸是所有奇術的起源,而奇術是讓一切「真實」成為「幻化」的力量,只要能徹底掌握,整個世界都會掌握一個人的一念之間,這不是一般人所能設想的未來,只要瑪拉凱能成功,他的思維便代表了一切。[433]
瑪拉凱的宣言:「這天是裂界完工的前夕,我紀念著已逝之人,他們的熱忱與知識讓我們即將獲得救贖。審判者馬雷葛蘿,其創造力真是無與倫比;烏姆布拉的薛朗,鑑賞力超絕的審美家;禁忌祭者德瑞,狂熱與奉獻的典範。你們教導我的知識,更勝過我曾教導你們的知識,我的愛徒、我的摯友。我們攜手努力共創更美好的世界,為了紀念你,我要讓那個世界成真。」[434]
裂界裝置吸收了憤怒和欲望收集的生命能量,已經準備妥當,瑪拉凱也準備好了。他認為巨獸已經讓他瞭解,自己的誕生象徵著帝國的結束和起始,以及我現在必須做出的果斷犧牲。
瑪拉凱的摯愛達拉夫人,是他最偉大的成就,瑪拉凱並不希望在她在啟動列界裝置時留在現場,她必須離瑪拉凱而去,否則必將消亡,化為泡影。瑪拉凱已經計畫好,他將假裝背叛達拉,向她向索求多於她所能給予的一切,雖然達拉將會因此心碎而離去,但這一切只是為了不斷送她的靈魂。[435]
啟動裂界裝置
恆曆1336年永恆之兆第一征戰日(Fiero of Eterni),瑪拉凱和他的寶石皇后一同掀起絲巾,展示他的裂界裝置。這座裝置就像一窩銅身蛇般,在眾人眼前旋轉、扭動著,但只有瑪拉凱本身才瞭解這是一只奇蹟的產物,抑或是一頭怪物。
福爾隔天將讓統治者之殿軍團返回家園,並帶著瑪拉凱、達拉夫人和這座怪異裝置前往北方。北方正是寶石的發源地,也是切特斯那奇術煉獄的誕生處。福爾將在統治者之殿完成志業,讓切特斯那充滿傲慢和腐化的帝國在歷史中抹滅,樹立全新的純淨思維。
「『精緻如陶瓷精品的美貌,雙脣滾動如輪。』我曾經這樣形容達拉。然而今日,我的女士,像噩夢一樣迷人,像最充滿的月亮一樣容光煥發,達拉是我們寶石皇后,我們將一起統治,並俯視這整個世界。」- 瑪拉凱的日記 [435]
再準備啟動裂界裝置時,瑪拉凱隱瞞了裂界裝置已經吸收滿了憤怒及欲望能量的事實,他告訴達拉:唯有獻上「烈焰」才能讓巨獸現形,而裂界裝置的燃料就是寶石皇后的血肉與寶石[436]。聽聞到這件事的達拉內心如容被利刃割裂一般,她覺得原來自己並不是瑪拉凱真正的最愛,裝置以及他的造物才是瑪拉凱真正珍愛的事物。[437]
瑪拉凱的背叛,是在說愛她的同時,要她獻上性命。瑪拉凱對達拉懇求著:為了他、為了帝國,犧牲吧!但是達拉並不願意就此死去[438],瑪拉凱的背叛讓她的心化為焦炭,逃離了現場。[439]
在瑪拉凱成功的讓達拉離去之後,他轉身啟動了裂界裝置。
浩劫
薩恩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隕落了,一陣風暴從山地襲捲而來,讓黑暗掩蓋了這座城市。人們在同伴的眼中看見瘋狂的靈魂,帝國中最彬彬有禮的人開始胡言亂語、漫無目的地行動,最後甚至開始自相殘殺。[440]
與尼加馬卡努伊的火山噴發、和大樹等高的巨浪席捲、能夠吹倒戰士和堅牆的風暴,與這些自然災害都不相同,自然總是有它的一套思維。但是,浩劫完全超越了自然的規則。如同瓦爾帝國滅亡時的覆滅之紀一般,只不過這次,浩劫的範圍遍及整個瓦爾克拉斯大陸,薩恩,再迅速擴展到整個瓦爾克拉斯大陸,宛若煉獄,生靈塗炭。
絕大多數的生靈都在這場浩劫中滅亡,永恆帝國雄偉的城市,也變成了一片片廢墟,歷史再次被掩埋。僅有一些古老的遺物紀載著當時的情景:[441]
暮陽化為凶煞血光,異象環繞眾人身旁;城內陷入慌亂迷茫,薩恩瀰漫洶湧惡浪,為我端上咖啡的男人倒在地上、扭曲著,陷入狂亂的言語,臉上流下鮮紅的血跡,雙眼宛如雨後新芽般等待逬發。最後,他回歸沉寂,從痛苦的呻吟和掙扎中解脫。
我目光所見之處僅剩兩人倖存,其他人早已屍橫就地、血灑各處。倖存的古靈使徒皮膚開始萎縮,因為壞死而透出暗灰的色澤。他們體內的寶石發出充滿邪氣的光芒,漆黑的雙眼透出仇恨的氣息。古靈使徒…的活屍將一具屍體的頭顱扭下,如餓犬般啃食著顱骨。我的腦中…眼簾的一切蠶食著我的理智…思緒隨著血光陷入狂亂!我親眼目睹…煉獄的恐懼,文字、理性已經失去意義,殘餘的,是混沌。
薩歐賽.佛耶葛
在帝國圖書館服務的卡魯族學者薩歐賽.佛耶葛(Siosa Foaga)親眼見到身為古靈使徒的圖書館長特里尼安,他頭顱裡的寶石發出炙焰般的光芒,接著宛如正午烈陽下的葡萄,化為全身乾巴巴、宛如餓了一輩子的生物。
見到這種情形,同樣面臨混沌襲擊的學者薩歐賽,臨時決定動用卡魯族的禁忌儀式,讓他的靈魂從垂死的肉體中解脫,依附在圖書館的一幅畫像,禁忌儀式雖然讓他活了下來,但也讓他成為了一個靈體的物,被拘束在畫像內無法自由離去,對於作出這樣的決定,薩歐賽只有無盡的懊悔。[442]
「瓦爾人種種警告言猶在耳。只是我們一概充耳未聞。」- 末代學者薩歐賽 [443]
卡迪羅.普蘭德斯
切斯特得到王位替普蘭德斯家族帶來的統治的時間並沒有維持很久,淨化叛亂和切特斯大帝的死亡加速了普蘭德斯家族的衰落。在淨化叛亂期間,一直有著不起眼的馬車,持續不斷地載著神秘貨物從首都悄悄運送至瓦爾克拉斯大陸的遠處。[444]
福爾大帝掌權時,這位前帝國財政大臣卡迪羅(Cadiro),同時也是地下與財富之神普洛斯彼羅(Prospero)最虔誠的信徒,早已經偷走了整個帝國的所有財富。他普蘭德斯印製的金幣秘密地藏在金色的寶箱之中,以躲避在卡迪羅眼中那位貪婪無厭逆反的清教徒福爾的追查。[445]
最開始卡迪羅所信仰的普洛斯彼羅對普蘭德斯家族來說只是個象徵性的存在,然而當卡迪羅努力根據蛛絲馬跡追尋時,普洛斯彼羅回應了他,普蘭德斯的守護神不但是真實存在,並且也和卡迪羅對於這個看不清楚未來的帝國抱持著相同的想法,於是卡迪羅和普洛斯彼羅簽訂了秘密的契約。[446]
當「浩劫」被喚醒時,帝國寶藏隨之下落不明,在瓦爾克拉斯大地上以寶箱的型態隱藏在四處,有關它們的記錄和傳說也已消失。卡迪羅是普蘭德斯家族中的唯一生還者,他秉持著永遠忠於普洛斯彼羅的信念,漫步徘徊在瓦爾克拉斯的角落,找尋那些遺失的寶箱,想要重拾他失去的財富。[447]
如同當時其他富裕的家族一般,普蘭德斯家族常常快速的將財富出借,而以更快的速度索取利息,這令他們有著許多的債務人。一般來說,人死亡後債務將被饒恕,但若你的債主是普洛斯彼羅的追隨者時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在「浩劫」過後,這些殞落在浩劫之下的債務者變成了永恆的奴隸,他們將永遠地守護著「普蘭德斯」家族的財寶,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448]
瑪拉凱的奉獻
順著瓦爾奇術師在巨獸腰部製造的傷口,瑪拉凱利用裂界裝置在巨獸心臟造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傷口,進入到了巨獸的黑靈核心,也就是罪(Sin)在創造巨獸時所放入的,巨獸的力量泉源「黑暗餘燼」(The Dark Ember)。[449]
瑪拉凱成功的引起浩劫,清洗了瓦爾克拉斯大陸,雖然瑪拉凱在黑靈核心獲得的力量,讓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但並沒有因此變得遙不可及,他想真正掌握巨獸力量的目的並未完全成功。
為了更進一步,瑪拉凱奉獻了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元靈還是肉體,讓自己成為巨獸的主要僕人,他利用奇術復活了他的三位侮神者,審判者馬雷葛蘿、烏姆布拉的薛朗和禁忌祭者德瑞,並派遣他們守護著自己的讓他三位最忠實的僕人陣守他的寶貴器官。
「我的肺和傻子、弱者吸著同樣的空氣。讓我來成為除去他們的步驟。」- 瑪拉凱的肺 [451]
「我的器官使我和死亡連結。這阻礙了我真實的力量。」- 瑪拉凱的臟器 [452]
「我的心臟迫使著血液在血管中流動。但任何會流血之物皆會死。死亡不是天才的終點。」- 瑪拉凱的心臟 [453]
瑪拉凱躲藏在巨獸的黑靈核心裡,充分利用的巨獸所有的一切,他相信有一天他將掌握力量徹底摧毀這個世界,並以夢魘的神聖形象重塑這個世界。
然而這卻是罪當初所沒想像到的,罪當初這頭巨獸,是為了讓凡人不再作為眾神刀俎上的魚肉,因此巨獸從來不會露出殘暴的一面,牠一直以來都不以破壞、侵蝕心靈或引起恐懼為手段。也因如此,罪當初並沒有賦予巨獸野心(Ambition),只不過各時代的人類展露的野心逐漸影響牠,女王阿茲里和多里亞尼、 切特斯大帝和瑪拉凱,結果證明:凡人們會自己追尋取代眾神的角色。[454]
浩劫後的福爾大帝
福爾大帝在登基時的我的誓言是「守護帝國子民的平安!」,但他騙了自己,也騙了相信他的帝國子民們。「淨化」的光輝使他盲目,竟然信任一位毫無靈魂的人,讓他帶來末日。福爾看著自己的軍團死去,他們的血肉宛如奶油般化盡,留下異變的枯骨,他們死亡,然後再度復生,成為一批受到永恆詛咒的軍團。而福爾自己的軀體也受到腐化的能量的侵蝕,變成了遊蕩的墮靈。[455]
「福爾驍勇善戰,登基稱王,奈何治國無方,終至滅亡。」 [456]
浩劫後的災害
浩劫所帶來的災害持續侵襲的瓦爾克拉斯大陸,帝陸全境已無止泥,風暴黑影席捲大地,帝國亡靈不得安息,仇恨永不停歇,恐懼無遠弗屆。
死亡讓生靈的軀體回歸塵土,然而在浩劫中,遭受黑暗標記者,會滋養腐化的力量,而生前資質稟異者則在被黑暗的力量精心雕塑,佐以滿懷巧思的奇術,創造出瑪拉凱的忠僕,每位墮靈都忠貞地堅守著夢魘的加護。[457]
統治者之殿的指揮官艾杜斯將軍和他的精兵們在瑪拉凱引起巨變不久後,曾把礦坑附近的精煉廠當成避難所。但隨著浩劫的侵襲,他們都成為了最黑暗的生物。體格堅強的人在遭受腐化和死亡的催化後,會成為更恐怖的怪物。[472]
瓦爾克拉斯遺留的某些物品上敘述著當時人們面對的情景:
「我沒闔眼,沒人能夠闔眼,不是因為那漆黑風暴肆虐的三天,也不是因為那無邊噩夢降臨,暴力以及扭曲的黑夜令人恐懼。他們呢喃低語,誘惑我們,威脅我們,欺騙我們。他們承諾,以可怕的代價換取更可怕的下場。我的丈夫,丹尼魯斯前往艾里斯頓尋找可能解救一切的醫生。他昨天就該回來了,我為他而擔心,我為我們所有人而擔心。」 - 塔妮 [458]
「漆黑風暴已經肆虐超過一周了,我的丈夫還是沒有回來,而疾病如野火一般在村子裡蔓延。許多人都死了…而活著的也變的不一樣了。那些曾被我們稱為鄰居和朋友的東西,如今他們在黑夜中蹣跚遊蕩,他們畸形的行為演繹著充斥著眼睛的瘋狂。」- 塔妮 [459]
「又是個滿月的黑暗之夜,他們為了我而來,為了我的女兒而來。布拉瓦羅領著他們在黑夜中呢喃潛行,柯林張開雙臂走去,歡迎著他們。我的叔叔試著阻止她,但布拉瓦羅用他的鐵匠之錘敲碎了他的頭骨。我擋住了門窗,但他們在周圍尖叫並不斷的撞擊,試著闖入,我別無選擇…我只能帶著兩個女兒從地道逃離,前往磨坊躲藏。我們所能做的唯有躲好,和祈禱。願神保佑。」- 塔妮 [460]
「三個月影已經消逝,因為一切就這樣開始轉動,也許我是唯一一個仍在追尋月影,仍記得她名字的人。很快的,我也會逝去,唯有那月亮孤獨的遺留在這世上。我的丈夫回來了,為我而狩獵,拖著死體,狩獵我。柯林和我的叔叔也是,屍體爬了起來,行走、進食。我的女孩們也不例外,神拋棄了我們,月影為我們作證,就在今夜,我回歸了家庭的懷抱,加入了他們。」- 塔妮 [461]
浩劫後的卡魯族
漆黑風暴自北方襲來,狂怒疾風從仇恨催生。暗影之雨降下、奪走作物牲畜的生命。邪靈之風刮起、滋養罪惡仇恨的元兇。夢魘籠罩寂靜深夜,驚疑阻斷和平團結,卡魯族人堅韌如山、鎮定似海,卻有一道暗靈,在不知不覺中腐化了眾人。鬥爭、殘殺、覆滅、凋亡…岡姆祭出鎮壓、懲戒、流放,但暗靈依舊滲透、離間、狂妄,卡魯族已無法安眠。[462]
風暴黑影席捲大地,亡者不得安息,先祖自墳墓中起身,隨影起舞,卡魯族人從居所內反抗,掙扎求生。岡姆當眾呼喊,賜先祖片刻安寧,岡姆英勇蓋世,還族人一夜平靜。[463]
暗靈侵蝕殘存的生靈,鳥獸承受無盡的罪惡,雙眼散發深淵的仇恨。淒厲的海風無比憤慨,殘存的族人靜禱安泰,新生的世代歡喜迎來。但是,甫亮的燭火轉瞬熄滅,眼前的一切難逃浩劫。暗靈來自帝陸何處?族人望向岡姆,倖存者宛如末世遺孤。[464]
岡姆遠眺滿懷怒氣的海洋,呼喚先烈遺祖的剛強。他獻上遠古的祭禮:血肉、骨髓、心臟,不斷跳動的火焰映照著絕望的祭品。古老的獻祭象徵著破釜沉舟,現實的殘酷必須得死裡求生,王者的風範引領著反璞歸真。[465]
岡姆夢見自己走在先祖那空蕩的廳廊,恍惚之間他似乎聽見先祖的耳語:北方有著圖克哈瑪留給卡魯族的贈禮,這將拯救卡魯一族。只需要岡姆動身前往,於是岡姆挑選了最精銳的五百壯士,帶著他們踏上旅途,誓言親手取回圖克哈瑪所承諾的一切。[466]
他們在旅途中擊潰奇塔弗的奴僕,而岡姆從未讓任何一人倒下。先祖的血在我們卡魯人的血管裡沸騰著,每位戰士的皮膚上都帶著圖克哈瑪的標記。他們深入瓦爾克拉斯大陸,圖克哈瑪迎了上來,並要求岡姆進行獻祭,於是岡姆帶著敬意向他獻上祭品:他的斧刃劃動了五百次,玉石盛滿了卡魯族之血,圖克哈瑪顯得很滿意。[467]
岡姆戰斧落下五百回,岡姆之心碎裂五百回[468],當岡姆手刃了他僅存的族人,他內心最深處的某些東西也跟著破碎,從這破碎的裂痕中,開始腐敗,純粹的黑暗,開始蔓延[469]。直到岡姆被巨獸的力量腐化,靈魂被操控,變成牠忠心的僕人之前,岡姆仍然未能清醒,他並不明白,所謂的先祖呼喚,所謂的先祖贈禮,不過是巨獸的噩夢力量編織的一場美夢罷了。[470]
岡姆帶領著五百精兵深入帝陸,期望能拯救卡魯一族,孰知一代亡者就此埋葬,百里冤魂徒增悲傷。暗靈征服了岡姆,暗靈征服了卡魯之道(Karui Way),卡魯盛世就此終結。西里駕起輕舟,帶著最後的五百餘族人返回家鄉,一道抹殘陽感哀働。岡姆的遠征步向消亡,西里的歸途悼念淒愴。[471]
「在卡魯族離開之後,那無法回歸故鄉之人的耳語聲,仍然在獅眼守望的廢墟中飄蕩著。」- 精神守護 [473]
浩劫後的馬拉克斯族
馬拉克斯族人的絲克瑪,迪虛瑞特(Deshret)在浩劫過後率領著一支血脈前往統治者之殿,試圖終結巨獸的詛咒[474]。然而在即將抵達黑暗之域的隘口時,她遲疑了,或許是看到剛姆國王與他的卡魯族人有去無回[475],也可能是夢魘吞噬了迪虛瑞特的勇氣。總之,迪虛瑞特決定不進山裡除掉巨獸,她封起了礦坑,讓馬拉克斯族的血脈成為統治者之殿的守護者。
墮落成為巨獸僕人的福爾大帝與他的不死軍團遊蕩在統治者之殿附近的乾涸湖岸,迪虛瑞特帶領著族人來到此地之時,這些黑暗生物就一直榨取著馬拉克斯人的生命,並且難以被擊殺,即使割下他們的舌頭、把他們開腸剖肚,甚至是讓他們面目全非,他們依舊渴望著鮮血、戰鬥和征服。[476]
在封印起礦坑之後,迪虛瑞特帶領著族人試圖清除墮落的福爾大帝與他的軍隊,然而這位英勇的紅色絲克瑪卻不敵被巨獸力量腐化的昔日純淨帝王,現在的枯骨皇帝。迪虛瑞特被擊殺,而他那在馬拉克斯族輝煌時代飄揚著的旗幟,「迪虛瑞特的紅旗」(Deshret’s Banner) 也被奪走。[477]
然而在巨獸的力量面前,迪虛瑞特並無法如此安然死去,他的靈魂被拘進礦坑里,瑪拉凱的三位侮神者薛朗、德瑞和馬雷葛蘿,當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是帝國裡最傑出的腐化使徒,而當他們被重新復活後手段更加駭人,每個侮神者都有千奇百怪的手段來測試迪虛瑞特,試著讓她的元靈也受到腐化,如果迪虛瑞特心中懷抱著慾望,他們就能夠創造出她的墮靈。[488]
幸運的是,迪虛瑞特是個清心寡欲的人。雖然從未屈服,但她的靈魂就這樣受到束縛,飽受凌虐,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回歸故鄉瓦斯提里的懷抱。[479]
浩劫後的瓦爾克拉斯大陸
不僅僅是人類,大自然活著的各種生物也開始變化,森林的猴子過去以水果、堅果和莓果為食,現在卻變得嗜血,甚至吃起腦和心臟[480]。甚至原本並非生物的岩石和流水也開始有著自己的思緒,認為自己成為了人。[481]
自然界一直都充滿著殘酷的現實:肉食者以草食者為食,植物則會從腐爛、回歸大地的動物遺骸汲取養分,這就是「生存之道」,和自然平衡的道理。
然而,在瓦爾克拉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動物互相殘殺、蠶食的速度理應讓這片土地寸草不生,但結果卻不是如此,瓦爾克拉斯的每個生物繁衍、生長的速度遠超過自然規則,這讓他們在以驚人的速度互相殘殺下,還能源源不絕地逬出新生命。[482]
不管就哪一方面來說,在瓦爾克拉斯橫行的生物都擁有著不該存在的力量。牠們的心靈和本能隨著攻擊性的強化,體型也出現改變,而這種演變只為了一個目的,就是殺戮[483]。瓦爾克拉斯大陸似乎陷入了某種計畫,這個計畫是要讓所有生命邁向末日,陷入無盡的殺戮,不管這個計畫是誰發起的,背後主使可能想要、或是需要讓這樣的殺戮無遠弗屆。
後記
編寫者:EKwow
編寫日期:2018年12月4日
POE版本:3.4.5c 掘獄聯盟(Delve)
中文資料來源:http://poedb.tw/ (流亡編年史)
英文資料來源:https://pathofexile.gamepedia.com/Path_of_Exile_Wiki (POE Wiki)
永恆帝國的許多事件在多次改版的過程中往往出現不少矛盾之處,比如剛姆在進攻獅眼守望時使用弓箭是他本人的計畫還是西里的想法,剛姆前往巨獸的時間點,狼王瑞佛變身的時間點是在圍城失敗還是最後的千緞之夜,切斯特是否是維盧梭血脈的後裔,還有瑪拉凱的三位學生的一些細節等等。
這些小矛盾雖然不影響歷史的大走向,但是在編輯過程中卻極為麻煩,如果沒有被討論過官方出來講的矛盾點,通常我選擇的方式是以長篇歷史文本為主,或者是跟著大版本更新所釋放出的歷史為準,再回過頭來看那些比較合理,而不會另外延伸出其他矛盾點。
官方漫畫
Path of Exile 001 — The Karui Way (2014)
Path of Exile 002 — The Karui Way (2014)
Path of Exile 003 — Death to Sin (2015)
Path of Exile 004 — The Black Heart (2015)
Eternal and Diamond Supporter Newsletters #4 #20